“所以明天是最後一天,他招了最好,不招,明晚就必定會畏罪自殺!”
肖君來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少女身上的寒氣,所謂畏罪自殺,自然是要秘密處決蘇岩,然後造成他畏罪自殺的假象。
“那幕後指使之人……?”杜凱沉吟問道。
“我們錦衣衛會查,相信用不了一天,就有結果。”少女隨口答道。
杜凱幾人心中又是一寒。
以錦衣衛往日的手段,再看少女的態度,對於是否能查出幕後之人似乎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案子了結,給北元一個交待。
對於少女的話語,肖君來三人都沒有反對。
死了一個夥計,真的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說白了,蘇岩這個“替死鬼”是當定了!
那個少女伸手從牆上揭下一幅書法,回頭對肖君來三人笑道:“作為酬謝,這幅書法給我吧!”
肖君來一見少女要拿走那書法,肉疼的臉皮抽搐了一下。
“那是水無涯的真跡,你……”
肖君來還待說什麼,少女徑直收起了書法:“不是水無涯的真跡,我還不要了,隻是這字可以,詩寫的卻不怎麼樣!”
“詩是本朝大學士韓雲墨的詩,豈能不怎麼樣?”
肖君來見少女將書法放入懷裡,臉皮又抽搐了一下。
旁邊王戰和杜凱對他連使眼色,讓其不要得罪少女。
肖君來隻得勉強笑道:“既然柳姑娘喜歡,那就贈給你吧!”
少女收好書法,便心滿意得的笑道:“明天我帶一百八十禁釘過來,你們瞧好吧!”
說著,便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書房。
肖君來一見少女離開,猛地將書桌上的東西統統推在地,對王戰二人道:“這不是強盜行為嗎?”
王戰勸道:“破案要緊,區區字畫算不得什麼!”
杜凱也道:“錦衣衛得罪不起,肖大人就忍一忍!”
肖君來胸部肥肉急速滾動了幾下,長吸一口氣:“好吧,我忍!”
……
第二天刑部大堂,肖君來三人穿著官服開始升堂審訊,而那個錦衣衛少女卻坐在堂下一旁聽審。
所有衙役手拿殺威棒,殺氣騰騰的分站在大堂兩旁。
第一個被帶進來的自然是蘇岩。
一晚上,蘇岩傷勢不但沒有減輕,看著更重了,連站都站不穩,隻能臥在大堂地上。
肖君來三人一瞧蘇岩,其雖然傷勢不減,但目光堅定決然,根本沒有半點準備招供的模樣。
“咳”,肖君來咳嗽一聲,一拍驚堂木,沉聲問道:“蘇岩,你還不準備招供嗎?有證人指認你下毒害死了於鼎山和北元使者,你一味的頑抗也沒有用。”
“他們不是我毒害的!”
蘇岩這次連大人都不喊,直截了當的就說道,態度十分堅決。
“啪”,肖君來再次一拍驚堂木,臉沉如水:“蘇岩,今天由不得你不招,你是逼我們大刑伺候嗎?”
蘇岩輕輕搖頭:“人確實不是我殺的,各位大人為何不另外再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