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繡鸞記 螢實 3020 字 2024-06-04

斥候目光堅定地點頭,“全部有人證!屬下當時也不敢信,深查下去,柳娘子的孩子確實是仁王設法打落的!至於原因……也許林娘子知道。”

信王搖搖頭,“她不知道。她一直當仁王是好人!”信王越想越心驚,“能查出來他與潰堤之亂有關嗎?”

斥侯抱拳低頭,“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查到有用的東西。”

信王思索了一會兒,“再給你加兩個人,即刻返京,趁過年多走動,爺不能白吃這個虧!”

斥侯欲言又止。

“說!”

“爺,這件事兒隻怕很難查到實據。而且,丟失了這些書信,已經打草驚蛇了……”

信王略冷靜了些,擺擺手,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會兒,“好吧,你在家裡安安生生過個年。這件事很重要,明年儘力查證。去吧,回去好好歇歇。”

“是!”

信王若有所思地輕撫著流連的書信,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柳娘子在林珩死後獻身仁王,不過是為求庇佑,到底還是留了一條命。信王卻明白,某實她留在京裡並不是難事兒,畢竟她與那件事兒毫不相乾,林珩又死了,沒人會死盯著她,仁王權傾朝野,免除她的流放之刑易如反掌,她成為流人才是怪事兒。

仁王一向仁厚,柳娘子當他是好人,這不奇怪。不過信王也是皇室子孫,自然知道他仁厚麵具下的真麵目。柳娘子在途中幾次尋死,可見與林珩確是夫妻情深。那麼她與仁王到底有沒有私情?所有證據都證明他二人之間絕不清白,仁王並不是什麼色中餓鬼,他冒天下之大不韙寵幸過的女人,怎麼可能隨便放手!那她來放州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雖有仁王的令牌,卻與仁王在放州的探子毫無聯係,她對自己桌上的軍情探報毫無興趣,她對自己又是敬而遠之,雖然算計過自己幾次,也不過是泄憤罷了,無關痛癢!她從不掩飾對自己的憤恨,背地裡常加油添醋說自己的壞話,不過,這值個屁?值當仁王放她過來——畢竟老大費了那麼大勁才把她弄到手。

信王想得頭疼也沒能理出個頭緒來。這個女人是個磨人的妖精,第一次見麵就勾得自己把持不住不說,老大裝了多少年正人君子也差點兒在她身上破功。

信王把信匣藏到書箱深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那是她與彆人的夫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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