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禾被程宇航突然認真的語氣震住。
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
其實在進入大學後,程宇航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拿她當正常人看的同學。
宋清雅的陷害和刁難每天都會以不同的形式澆築在她身上。
在藝術係,她就是一個被人人唾棄的老鼠蟑螂。
如果不是因為對專業的熱愛,和對未來靠自己的努力獲得成就來出人頭地的執念,她可能早就撐不住了,會溺死在宋清雅給她帶去的黑暗之中。
隻有程宇航,他站在黑暗的邊緣,雖然沒有伸出手拉住她,但也從來沒有踩入那片黑暗和彆人一起折辱她。
就隻是做個旁觀者對宋清禾來說都已經算是能無比感激的事了。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宋清澤突然有一天發了狠的要她拒絕程宇航,準備了一大篇難聽的腹稿讓她一字一句地對程宇航說。
如果不照做,就要折磨獄中的母親。
沒辦法,宋清禾隻能答應。
按照宋清澤交代的,宋清禾和程宇航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後,程宇航什麼也沒說,就隻是離開了。
在那段時間之後,雖然表麵上他們和之前的關係一樣,就隻是常見麵的陌生人,但宋清禾還是感受到程宇航私下的變化。
隨著年齡和閱曆的增長,她也知道是為什麼,隻是她當時的處境就算在回到那是為什麼也沒辦法去做出什麼行為去緩解,去跟程宇航解釋。
就隻能放任著那些錯誤和誤解在偏差的道路上越滾越遠。
一天時間過去,程宇航也當真是說到做到,來金融係旁聽考察就真的認真旁聽了一天。宋清禾在藝術係的時候都沒見過他那麼認真聽課的樣子。
下午放學,宋清禾立馬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為了能儘快投入到工作中,傅寒聲還給她安排了額外的金融經濟高級講師給她輔導。
一個晚上的課程是兩小時,下課了還有作業,她還要按照程端給的建議做複建,時間很緊湊,她耽誤不了一點。
看她急著離開,程宇航還以為她是在躲自己,便拉住她。
“誒,你先彆走,一會我請你喝奶茶,有些話我也想跟你說清楚。”
宋清禾趕時間,沒注意到少年臉上一閃而過的害羞和無措,就拒絕了。
“不好意思啊我趕時間。有事的話等下次有空了再說吧。”
其實不用去細想,宋清禾也大概能猜到程宇航要說什麼。
雖然現在有了傅寒聲做靠山,她也不需要擔心會被宋清澤再度控製起來,但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其他方麵的事。
尤其是跟程宇航這種家世不凡的少爺扯上關係。
且不說未來她會不會還有心思去找一個合適的伴侶,就算會,她大概也隻會找個普通人過完自己這普普通通的一生。
在豪門世家裡翻滾費勁隻為生存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也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
所以也不會往這方麵去浪費時間浪費心力考慮。
宋清禾拉上書包拉鏈往肩頭一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教室。
程宇航瞬間疲憊的垮下臉,失落的表情好不委屈。
“這麼著急是去哪啊?”
聽到門口尖利的女聲刺耳地傳進教室,程宇航倏然抬頭,看到剛剛才離開的宋清禾此時被步步逼退著回了教室。
而站在她麵前逼著她的人也是個熟麵孔。
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