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死了……”
“她不會再回來了……”
“她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
齊越噎住。
一時間勁爆的消息來得太多太猛。
他都不知道先該震驚宋清禾突然的死訊,還是該意外宋清澤現在這實在反常的反應。
他不是恨宋清禾入骨嗎?
所以才用那麼卑劣的方式欺負她。
那他現在又怎麼會哭?
而且還哭得那麼傷心?
這一切的一切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
齊越一時間不知道該哪說起。
“她……”
“你剛剛為什麼會認為是我們逼死的她?”宋清澤突然發了狠地抓著齊越的衣領問。
“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我對她還不夠容忍嗎?”
“她憑什麼說跳就跳!憑什麼說離開就離開!”
“我承認我媽和清雅平時對她是有些過分了,但我對她那麼好!她憑什麼就這樣離開!你又憑什麼認為是我逼死的她!為什麼她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
“我也很累!我也很崩潰!她為什麼就不能像我包容她那樣包容包容我!”
“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齊越懵了。
被宋清澤這充斥著酒氣和瘋狂的發泄的胡言亂語給砸懵了。
震驚之餘,他更多的是覺得離譜。
縱使是多年的好兄弟,他也沒辦法完全昧著良心地站在宋清澤這邊。
“你……什麼時候包容過宋清禾了?”
宋清澤聽到齊越略帶吃驚的疑惑,眨著迷蒙的醉眼抬頭看他。
“我對她不夠好嗎?”
“哪好?”
“是我一直收留她,養著她,就算彆人嫌棄她我也沒有把她趕出宋家。這換了彆人能做到嗎?是我,是我一直不去計較這些的包容她!要不然她現在就該在大街上乞討了,哪還能去讀書。”
齊越微微挑眉,有些不敢苟同。
但見宋清澤現在這偏激的樣子,他也不想跟一個醉鬼爭辯什麼,隻能叫來服務員調杯蜂蜜水送上來給宋清澤解酒。
齊越剛想把歪倒在沙發上的宋清澤扶起,結果剛靠近就被宋清澤猛地推開。
“我去!”齊越栽倒在地上,難掩慍怒地看向宋清澤“你乾嘛!”
“清禾?”
宋清澤扶著桌子站起,眼睛筆直地盯著前麵。
齊越蹙眉“什麼清禾?”
“清禾……”宋清澤揉了揉眼睛,更認真地盯著那個方向“是清禾!是我的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