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短路了去看腦科，失心瘋了就去精神病院，彆跟個智障一樣在大街上隨便認親戚。”
宋清澤的笑容一僵。
“舅舅，大家都是一家人，您何必說話那麼難聽呢。”
“嫌難聽那我就不說了。正好，你給我滾遠點。”
傅寒聲不客氣地立馬升上車窗，把宋清澤那張大臉隔絕在外。
宋清澤急了，不管不顧的直接伸手攔，以為自己手擋著車窗，傅寒聲就能停下操作了，卻不想他直接視若無睹，指頭一點不帶鬆動按在按鈕上，任憑車窗上升夾了他的手。
宋清澤痛得叫出聲。
傅寒聲不緊不慢地瞥了眼他被夾得很快就充血變紅的指頭，低笑一聲。
“這麼多年沒見還真成智障了。連躲都不知道躲。”
傅寒聲說著便按下車窗，宋清澤以為他是打算放過自己了就也沒急著撤開，可誰曾想傅寒聲這車窗才降下沒多少就又一下升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擠壓讓宋清澤差點沒痛出眼淚。
“嘖。真是蠢。”
傅寒聲看著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臉上一點愧疚也沒有，反而還越來越嫌棄。
這點痛跟他加注在宋清禾身上，跟宋勝輝加注在傅瑩慧身上的根本算不了什麼。
被這樣囂張的欺負和羞辱，宋清澤不僅不敢還嘴罵，還得忍著擠出笑。
“舅舅覺得發泄得過癮了嗎？要是夠了——”
“發泄？這算發泄？”傅寒聲直接打斷他“是你自己來找我，也是你自己把手放在我車窗上，明知道我要關窗戶還不拿開，你自作自受怎麼就成了我發泄？知道汙蔑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吧。”
宋清澤一噎。
覺得生氣，可又覺得後半句話似乎有些耳熟。
“舅舅，我來找您是有個合作想跟您談談的。這個項目要是傅氏和宋氏一起做，那帶來的效益是非常可觀的！”
宋清澤雙手遞上帶來的計劃書和合同。
傅寒聲隻瞥了一眼就直接無視了。
“怎麼。曲家養不起你了，你就來啃宋勝輝剩下的骨頭？看來宋勝輝吃軟飯的精髓你還沒完全掌握啊。”
宋清澤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我跟曲家是門當戶對的聯姻，我爸也不是吃軟飯的！”
“門當戶對？你自己yy的門當戶對吧。曲家精準扶貧的事眾人皆知。宋勝輝當年靠取了個富家女飛黃騰達的事圈子裡誰不知道。身上貼幾片魚鱗你就真當你自己是個龍太子了？”
“傅寒聲！”
“呦，不裝了？剛剛不還一口一個舅舅叫得那麼諂媚嗎？得不到好了就翻臉不認人。你跟你爸真是一模一樣的狗德行。下賤。”
“你！”
“怎麼，話都不會說了？”
傅寒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堂堂總經理出門在外談業務就隻會三個字一個字地蹦出口，這能成什麼事？沒跟曲家聯姻前你那些生意都是怎麼談來的，我可實在好奇啊。不知道又是哪個默默無聞的女人在背後那麼慷慨地做慈善供著你。”
宋清澤剛還洶湧著要暴走的怒火一下像是被人澆了水似的熄滅。
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地放開，眼眶猝不及防地紅了。
仿佛被戳到了傷處一樣。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