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重生了……
是傅寒聲又一次救了她。
“謝——”
宋清禾張著乾裂的嘴唇想要道謝,可才吐出一個字,嗓子就疼得厲害,像是被人用尖刀紮著那樣難受。
傅寒聲叫來醫生,餘光正好撇到宋清禾想說話卻被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
“你頸部骨折傷到了喉返神經,要休養幾天才能說話。”
宋清禾一愣,這才記起來自己的遭遇。剛想點頭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套上了脖套固定。低眸看去發現左腿也被打上了石膏。
雖然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受了多少傷,但她也大概能猜到估計身上是沒一塊好地方了。
從那樣的斷崖跳下來還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算是萬幸了。
也還好。
她賭贏了。
醫生很快進來給宋清禾做檢查,有了醫生的詳細說明,宋清禾才知道自己不僅是脖子和左腳骨折了,肋骨也斷了兩根,其他地方還有不同程度的扭傷。皮外傷更是數不勝數。
隻有腦袋完好無損。
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醫生走後,傅寒聲把岑安叫了進來。
瞥了眼病床上的宋清禾後,他也懶得再多費口舌,直接吩咐岑安“通知宋家來領人。還有,醫藥費讓他們記得還。”
反正這蠢女人願意在宋家死耗著了,那他也沒有再多嘴過問的必要了。
不然顯得他多閒似的。
一天到晚就負責撿她救她送她進醫院了。
宋清禾聽到傅寒聲的話急了。
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用跳崖賭一把跟宋家斷了關係徹底從宋家逃出來,現在要是再被送回去,被宋清澤知道自己沒有死,那以後連跳崖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嗓子疼得說不出話,宋清禾隻能嗚咽叫著發出聲音。
傅寒聲聽到轉頭看了眼她一眼,又轉回去若無其事地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岑安覺出傅寒聲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又看到宋清禾在病床上折騰掙紮卻又弄不出什麼動靜的樣子。
“傅總,宋小姐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岑安弱弱道。
傅寒聲冷哼一聲“她現在跟啞巴沒兩樣,能說什麼。”
宋清禾“……”
她上次是怎麼覺得傅寒聲這個人好說話的?
怕岑安真的就現在出去聯係宋家了,宋清禾急得不行。
忽地,她看到掛在床邊的病例本,她拚命地伸手去夠,想寫字告訴傅寒聲她不能回宋家,可是病例本剛撈上來,她才發現這病例本隻有紙沒有筆。
岑安見狀默默挪了過去,遞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鋼筆。
宋清禾感激地看著他,連忙接過筆在紙的反麵寫下。
【求你們,彆送我去宋家!】
岑安挑眉“傅總,宋小姐說不想回宋家。”
傅寒聲手一頓,冷淡回一句“告訴她,上次是她自己想回的。”
岑安“……”
這兩人之間的距離隔了還不到兩米,至於傳話嗎。再近一點說不定聾子都能聽見了。
牢騷歸牢騷,岑安還是照樣轉達著。
隻是他還沒轉達完,宋清禾就已經在紙上寫完。
【上次是有原因的!!】
岑安如數轉述著。
傅寒聲依舊冷淡“告訴她,我對她的原因沒興趣。”
岑安“……”
岑安剛要繼續轉達,就看見宋清禾一手撐著床上艱難地從床頭櫃上拿過水果刀。
正疑惑她要乾嘛呢,宋清禾突然把刀抵在手腕上,然後沒有一點猶豫地刺進……
“宋小姐!”岑安驚呼一聲。
怎麼說不過還割腕呢!
下一秒,岑安看著宋清禾刀鋒一轉,直接割下了那一小塊皮肉,隨著皮肉掉下的還有一個小小的還在發著紅光的黑色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