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內。
陸司諶坐在辦公桌後,慵懶的靠著座椅,雙臂抱胸,冷淡吩咐道:“準備一下,下班後跟我一起參加宜業的酒局。”
向晚點頭:“好的。”
下班前,向晚到洗手間補了個淡妝。
尚華剛跟宜業簽下股權收購合同。宜業是一家原石開采商,在雙方膠著近三個月的談判後,尚華拿到內部消息,對他們的財務狀態摸的一二清楚,最終以理想價格,一舉成為宜業的控股大股東。
這意味著,尚華集團在黃金珠寶板塊,對上下遊的掌控力更強了,在業內占據著絕對的龍頭地位。
酒店大包房內,燈火輝煌,宜業做東設了兩桌。
陸司諶坐在主桌的主位,向晚坐在副桌。主桌的人都是宜業核心大股東,副桌上的人多是宜業公司高管。
向晚酒量還行,但平日裡跟著陸司諶出席應酬,大多是甲方爸爸的身份地位,她不想喝酒的時候,不用委屈自己。
不過今天晚上,她情緒壓抑,需要發泄出口,索性來者不拒的喝下一杯又一杯。
坐在向晚身旁的是宜業人力資源總監徐明,見向晚年輕漂亮,又爽快乾脆,多了幾分旖旎的心思。
徐明幾次三番的主動跟向晚喝酒。
向晚喝多幾杯後,不知道是頭暈眼花,還是怎麼的,覺得徐明眼神很油膩,那目光看的她很不舒服。
她開始推辭,徐明卻不管不顧的往她杯子裡倒酒,“向秘書,今晚能夠坐在一起是我們的緣分,你不會連這個麵子都不給吧?”
他是公司高管,麵對區區一個秘書,自認為還是拿捏的了。
“真不能喝了,我是跟領導出來,再喝下去,難不成要領導來照顧我?”向晚婉拒。
徐明將手輕輕搭在向晚肩上,笑著道:“那不如,我來照顧向秘書?”
向晚一瞬間胃裡翻江倒海,心裡罵罵咧咧,臉上維持體麵的微笑道:“我去下洗手間。”
向晚在洗手間稍作休息後,給同桌的同事打電話,商量等會兒換座位的事。她倒不是怕了那個人,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向晚再次回到包間,意外發現,徐明的位子空了。
同事對她低笑道:“那位徐總監,被陸總特殊關照了。”
向晚扭頭一看,發現徐明畢恭畢敬的站在陸司諶旁邊,手裡拿著一大杯酒,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後,他整張臉都漲紅了。但陸司諶隻是慵懶的靠著椅背,修長手指推動桌麵上的醒酒器,漫不經心道:“酒量好,就多喝幾杯。”舉手投足間,矜貴又冷漠。
徐明求助的看向坐在陸司諶身旁的公司董事長。
他才喝了那麼多白酒,再喝這麼多紅酒,是要躺著去醫院的下場。
董事長笑眯眯勸道:“徐總監,不要掃了陸總的興致。今晚陸總高興了,你就是公司的大功臣。”
董事長把話說到這份上,徐明就算心裡再不樂意,也不敢拒絕,臉上還得帶著感激的笑,拿起醒酒器,說道:“感謝陸總抬愛,今天就算橫著出去,我也得把這一壺給喝完咯!”
這一桌的人都在悄悄觀看那邊的情況,在心裡為徐明捏了把汗。
誰也搞不懂,他怎麼就得罪陸司諶那尊大佛了,明明不在一桌,居然被陸總親自點名叫過去。
直到最後,徐明都沒有再回來。那一壺喝完,他基本歇菜,被人架走。
酒宴散場,陸司諶在對方公司一眾領導的陪同下,步出包間。
向晚跟在陸司諶身後不遠處。
陸司諶腳步一頓,側過身,朝向晚招了下手,“過來。”
向晚快步上前,站在了陸司諶身旁。
陸司諶不疾不徐的脫下大衣外套,隨手丟給向晚。
向晚將大衣抱在手裡,跟在陸司諶身旁前行。
一行人將陸司諶送到酒店大門口的黑色勞斯萊斯旁,宜業董事長親自為陸司諶拉開車門,接連鞠了幾個躬,賠笑道:“陸總,徐明他不知道向秘書不勝酒力,多有得罪,請陸總和向秘書一定見諒啊。”
陸司諶沒有多言,轉身上車。
向晚為陸司諶關上車門,朝對方笑了笑。由於前排坐著司機和總秘王興懷。向晚繞過車尾,坐上另一側的位子。
向晚坐上車後,看到車外還站著那幫人,一個個賠著笑臉,行注目禮。
而陸司諶雙目微闔,側臉冷漠。高冷矜貴,如坐雲端。
隨著車子駛遠,向晚小心翼翼的問:“陸總今晚是為了給我出氣?”
陸司諶跟徐明無冤無仇的,還不在同一桌,能把他單獨拎過去灌酒,實在找不出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