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擇意調整了一下姿勢，給自己也加了一個枕頭，讓上半身更高點更舒服點，讓自己看著他也沒那麼累。
“可以啊，第一次有人問我。”
李沐陽有點驚訝，“你前男友沒問過嗎？”
商擇意倒是無所謂，“你知道我倆能在一起除了兩個人都找個對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什麼都不問我，然後也不讓我問他。”
李沐陽覺得不可思議，他乖乖的把頭靠了過來：“那你倆在一塊也挺無聊的，根本無話可說啊。我願意聽，你說吧。”
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等待聽故事的小孩，商擇意覺得很可愛，她也願意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過去，所以不會對這八年有那麼多的不解和問題，自己就不用解釋很多。
其實，其實，其實自己等這個問題等好久了。
“怎麼開頭呢，你讓我想想，得具體想想**了什麼，說實話真沒什麼大記憶點。一開始跑出來，就是從事一些最基本的工作來回做。什麼服務員，超市導購，理貨員，一天就七八個小時的班，也不交朋友，下班之後就回租的房子裡睡覺。”
商擇意又想了想，“這麼說起來一想，很奇怪啊，我從沒想過進工廠，因為我不喜歡住大集體宿舍，早知道那時候就應該趁年輕進廠幾年的，可攢錢了。”
“天天就是上班睡覺嗎？不無聊嗎？”
“無聊啊，就看小說，亂七八糟的什麼都看，因為這個不太費流量。但是有時候都看完了就不知道乾什麼了，又會無聊。然後你猜**什麼？”商擇意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
“乾什麼啊？”
“追星，想不到吧，可消磨時間啊，下班就各種打卡做數據，然後就會感覺，有一大堆誌同道合的朋友。那時候讓我踏踏實實交幾個真實的朋友吧其實我還真不願意，但是有一群虛擬的朋友我又會覺得特彆充足，覺得他們都對我挺好的。而且時間還過的也會特彆快。誰最火我就追誰，這樣給你撐腰的人才多，吵架啊，拚數據什麼的才不會輸。”
李沐陽和她一塊笑了，笑那段時間的商擇意，真是名副其實的牆頭草。
“那你去線下嗎？”
“不去，最重要的是沒錢，我也不是真的那麼喜歡那些明星，到了線下看著狂熱的氛圍會有些害怕，因為我融入不進去。我好像哪裡都融不進去。”
李沐陽覺得真有意思，又笑起來，“哈哈，我覺得你是怕被發現是牆頭草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