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雪姨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好似看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麼?”這鬼笑聲讓沈夏夏很煩躁,一張驅邪符打過去,雪姨身燙了幾個窟窿,還在冒著煙。
雪姨收住了笑聲:“我笑你們天真,你們傻,以為真愛能抵萬難。”
雪姨將目光落在那兩具屍體上:“你們猜猜那個男人是誰?”
沈夏夏感到頭皮發麻,唇瓣緩緩蠕動:“是誰?”
雪姨陰笑一聲:“是陸璟琛的爸爸,也就是你的公公。”
轟。
如五雷劈頂一般,沈夏夏呆愣在原地,她想過很多人,唯獨沒有想到是她公公陸明安。
她要怎樣麵對陸璟琛,又要怎樣跟肚子裡的孩子講述他外祖母和祖父的故事?
沈夏夏緩緩抬眸,對上掌印那張冷冽的臉。
攥緊的拳頭,脖頸處暴起的青筋都在無聲地述說著這個男人的憤怒和憎恨。
陸明安和周雪琪是外人眼裡的模仿夫妻,舉案齊眉,夫唱婦隨,互相深愛著對方。
他們都愛孩子愛家庭,從陸璟琛的隻言片語中,他常常為自己父母的愛情而自豪,認為他們是全世界最好的父母。
他心裡震驚失望和憎恨的程度一點不會比沈夏夏少。
偏偏這個擊碎他美好回憶的人,是她媽媽,是她引以為傲的媽媽啊!
他們倆以後要怎樣麵對彼此。
“不可能,不可能......”沈夏夏拚命搖頭:“我公公和我婆婆那麼相愛,我公公怎麼可能愛上我媽媽,一定是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雪姨冷笑一聲:“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們把這兩具屍體帶回去鑒定一下不就好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沈夏夏繼續問:“你們都已經死了,還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雪姨冷哼一聲:“我隻告訴你我想告訴你的,至於其他的你不用問,問了也是白搭,我是不會說的。”
“這由不得你!”沈夏夏將手伸進無垠包袱裡拿出一張五雷符:“這張符篆足以讓你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你魂魄都不在了,做著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說還是不說?”沈夏夏眉梢輕挑,清冷的眸子裡透著幾分狠戾。
雪姨依舊死咬著嘴唇不肯鬆口。
那就不怪我了,沈夏夏將符篆打向空中,雪姨的臉上透露著十分的驚恐,魂魄躁動不安,看得出來她很怕灰飛煙滅。
可是哪怕這樣她都不肯說出背後的事情,可想而知她有十分重要的人或物要保護。
沈夏夏嘴裡念動咒語,雪姨痛苦地扭動著魂魄:“彆念了,彆念了!”
魂魄越來越稀薄,馬上就要魂飛魄散。
突然一團黑氣襲來,卷走了雪姨的魂魄。
沈夏夏想要去追,那團黑氣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將屍體帶了回去。
掌印一路無言,沉默地看著窗外,沈夏夏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看著窗外發呆。
“這世界上的男女之情真的這麼脆弱嗎?誰都可以輕易地替代誰。”
良久掌印冷冽的聲音吐出這幾個字。
對於愛情,沈夏夏以前是不信的,畢竟家裡的長輩從未給她做過好榜樣。
沈夏夏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這個問題她真的很難回答。
黑色的邁巴赫疾馳在小路上。
“哐當”一聲,一輛突然衝出來的小車彆停了他們。
“陸璟琛,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