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是虛掩著的,裡麵一片漆黑。
沈夏夏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打開房間的燈。
哪怕在靈異界見多識廣的沈夏夏,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了。
房間裡被貼滿了各種符篆。
牆上寫滿了經文,懸掛著各種八卦寶器。
沈夏夏瞬間來了興趣,這是她的專業領域。
這些經文符篆猛一看都是各種祈求身體康健的咒語,仔細看卻早已被人暗中篡改了筆畫。
變成了偷取人氣運和命理的玄陰咒。
再細看房間的幾個角落,早已被人設了七殺陣。
七殺陣是至邪至暗的法陣,部署難度極高。
能夠暗改符篆,部署七殺陣,一定是道行極深的玄學家才能做到,一般的玄學家能正常畫出符篆都不錯。
看來這是專門請了世外高人,
沈夏夏心裡猛地一顫,在這種符篆陣法的加持下,八字再硬也將命不久矣。
這是要他們死。
床頭刺眼的大紅雙喜字倒掛。
雙喜倒置,禍災雙至。
床鋪上鋪滿了暗紅色的床單,上麵繡著奇異的圖案,床頭擺放著一對陰森的人偶,笑容詭異而曖昧。
鮮紅的被罩下躺著一個人,隻露出一個白皙的頭,雙目緊闔,一動不動。
床上躺著的該不會是陸璟琛的遺體吧。
沈夏夏壯著膽子走了過去,看清床上人的模樣後,沈夏夏眸光微動。
眼前這人緊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濃密的睫毛鑲嵌在棱角分明的輪廓上,簡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是說陸璟琛是個奇醜無比的醜男嗎?居然長這麼帥。
沈夏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手腕猛然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擒住,床上的人倏地睜開眼睛。
一道犀利精銳的目光將沈夏夏牢牢鎖死,這目光一點都不像一個久臥床榻的病秧子該有的。
“你乾嘛?”
沈夏夏心虛地抽回手:“幫你蓋被子。”
陸璟琛茶黑色的眸底透著幾分厭惡和警惕:“離我遠點。”
說完便閉上眼繼續睡覺。
沈夏夏打量了下周遭的符篆,她和陸璟琛要是再在這裡住下去早晚會死。
試探著和陸璟琛商量:“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住,再在這裡住下去,早晚會死,有人想要害我們。”
陸璟琛心裡咯噔一下,猛地睜開眼,這女人怎麼會知道?
陸璟琛饒有興致地看向沈夏夏:“那你說說是誰要害我?”
這麼多年,陸璟琛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背後害他。
包括當年父母離奇的死亡,還有那場詭異的車禍和漫天的大火。
所有人都說是意外,隻有陸璟琛知道,這是有人在暗中偷偷布網。
沈夏夏看了眼房間的布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這房間裡被人貼滿了偷換氣運和命理的符篆和法陣,長久以往的住下去,我們早晚會死。”
陸璟琛眼底閃過一絲失望,輕蔑地冷哼一聲,原來是個女騙子。
鬼神這種東西,陸璟琛自然是不信的,房間裡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家裡人弄的。
自從父母離世,自己又出了車禍,陸家人就開始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