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許凡一邊將甘九妹攙扶而起的同時。
也將那一對玉玨抓過,眼神中不禁閃過一抹疑惑。
“那成駝子的造詣明顯在我之上,你們看上去也頗有交情。”
“為何不請他出手?”
此言一出,那甘九妹的眼神中卻是閃過一抹冷意。
略作遲疑之後,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開口道:
“說起來,這本是我們幽冥府內部的醜事,不該向一個外人說道!”
“可是,自從萬年前仙魔大戰之後,府內發生了很多事,老府主幽冥子也下落不明。”
“整個幽冥府便分崩離析了,多方人馬明爭暗鬥,全都欲要坐上府主寶座。”
“其中最強的兩個派係,分彆是少府主所代表的鍛器派,以及烏虛子所代表的煉魂派。”
“我父親雖然跟那成駝子關係匪淺,卻並非一個派係。”
“如果說鐵大錘是父親個人意義上的宿敵的話,那成駝子便是派係上的對立者。”
“若是非得從成駝子和鐵大錘之間選一個人,令其擁有完整的玉玨。”
“我父親肯定是會摒棄個人恩怨,選擇鐵大錘的。”
“專修鍛器一道,為我們信奉的邪神效力,這是老府主創立幽冥府的初衷!”
“這也是我們刻在骨子裡,對於邪神大人的忠誠!”
“這些年,之所以每隔幾年就舉行一次鍛器小會,就是為了挑選鍛器奇材,打開老府主留下的一個黑鐵寶匣!”
“傳言,那裡麵封印著幽冥府最為高深的鍛器傳承,是府主大人以備不時之需用的。”
“隻可惜,如今數千年的時間過去,依舊沒人能打開這個匣子!”
……
甘九妹侃侃而談,講述著有關幽冥府的種種往事。
或許是因為許凡幫她得到這玉玨的緣故,她竟是毫無保留。
許凡這才確定,原來那幽冥子,果真是邪神帝弑天的手下。
從先前幽冥子的墓府中,許凡也得知,對方之所以隕落,正是被一個叫做烏邪子的人出賣。
此人正是如今煉魂派首腦烏虛子的祖父。
許凡無意摻和這些人的內鬥,也對這邪功不感興趣。
恰在他欲要想個理由拒絕那甘九妹之時。
識海中帝弑天久違般的聲音傳來,卻是讓許凡陷入思索之中。
“臭小子,答應這娃娃的請求,把裡麵的邪功秘法讀了,順便幫我拿了這鍛器小會的冠軍!”
“我想看看他們要搞些什麼名堂,就算是我請你幫忙了!”
“烏邪子一道與魔族親近,他們定是要打開幽冥匣,得到鍛器傳承,再將其獻給魔族!”
“本座的真身當年之所以隕落,與這些奸細的出賣有著莫大的乾係!”
“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讓一道最弱的分身,帶著掌天鏡來到這個實力最弱的界麵躲藏。”
“若是幽冥山一脈的鍛器傳承,落入魔族之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
帝弑天言之鑿鑿,倒是不似先前那般遮遮掩掩。
聞言。
許凡雙臂抱於胸前,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