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一來,京壽郎肯定了一件事情。
(是血鬼術……)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一個人類小男孩遭到這樣殘酷的血鬼術的折磨。
煉獄京壽郎的認知告訴他這個男孩是個人類,所以他根本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最殘酷最可怕的鬼就是鬼舞辻無慘了。正是因為不知道,他才會覺得這個男孩是被惡鬼傷害了。
不過提起鬼的話題,他就無法不想起那個黑發如烏雲般散亂的女孩。
此時,煉獄京壽郎感到了深深的懊悔。
在發現女鬼殺死了那麼多人之後,他本應該是衝上去與之一戰——就算是失去性命,可是京壽郎沒有這麼乾。他被女鬼的威壓完完全全地擊敗了,連動都動不了。
在他非常困難地掙脫對方的束縛的時候,京壽郎本想用出他所學習的炎之劍技當中威力最高的一招與對方同歸於儘(一般來說隻有他可能會死)的,但是黑發的男孩是個變數。
煉獄京壽郎無法放下這個遍體鱗傷的無辜的小男孩。
……
紫藤君知嗓子裡有些癢,這次他沒有坐下來,所以隻是單純地摸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繼續說道:“你看見了嗎?他的傷口沒有愈合,還在流血。雖然都是很小的血珠,但你要知道他身上的傷口多達百處,在我無法止住流血下,他必然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死?”
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紫藤君知都想好了的讓煉獄京壽郎把這個救不活的病人帶走的話,他頗為不悅地抬起頭,看見一個小姑娘。
(噢這家夥……)
紫藤君知當然知道這女孩是誰,他前兩天才剛剛救治過對方。不過和這個男孩相比,這姑娘身上的傷簡直是微不足道。
不過,她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體力透支成那副鬼樣子的的狀態的?
她和一百頭山熊打架了嗎?
真是搞不懂。
紫藤君知嘖了一聲,又說:“對。就是死。就不活了,快帶走,沒有床位給他留。”受傷的人太多太多了,而蝴蝶居也就這麼大的地,根本就放不下更多的人了。沒有方法活過來的人還是及早地帶回他的家鄉去,讓這個生命無多的人看看家鄉最後的風景吧……不過,有的人連家鄉也沒有。
“日歌,不要沮喪,絕對會有辦法的。”煉獄京壽郎道,“這裡行不通,我們還可以去找彆人。”
紫藤君知的眉頭皺得很緊,“你的意思是說我醫術差嘍?彆搞笑了,他這副樣子就算是佛祖來了也就不活……再說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佛祖!”因為醫術被質疑,所以紫藤君知很生氣。
日輪被「死」這個字眼打擊到了。
自從那個血色的夜晚發生過以後,他的生命裡就全是死字。他現在隻要一聽到這個詞,就會渾身發抖,就會感到靈魂被人撕成兩半。
他有些顫抖地走到床邊去,跪下來,伏在小男孩的身邊。
“無哉……”
他想起那天晚上無哉和鯰八雲站在高高的屋頂之上,周身環繞著事不關己的冷漠。
光憑這個,他就可以將兩個人之間的情分完全消滅。
黑發的男孩聽見熟悉的聲音,眼皮子拉開了一條縫。
鬼舞辻無慘看見日歌。
他好憤怒好生氣好痛苦好絕望,他好痛好苦好疼好恨。
為什麼他的力量又消失了,為什麼他的力量隻有一瞬?那一瞬的力量隻治愈了當時的他身上的傷口,而沒辦法治療後續被朱彌禮剩餘的血鬼術所製造的傷口。
他好痛。
他痛死了。
憑什麼啊……
他可是鬼王!他可是統帥一切的鬼王!
……
可是現在,鬼王感覺自己就要死掉了。
他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脫離死亡的辦法……那隻鬼,那隻為他呈上了所謂的“青色彼岸花”的鬼……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不!我才不要死!我才不要!!!
無慘把自己的眼睛睜到最大程度,他的紅眼睛裡麵放出巨大的光亮。
“我不甘心!!!”從這具細小的身體裡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鬼舞辻無慘一口咬住邊上那個人的手腕,將那塊血肉吞食入肚。
疼痛襲來,日輪下意識把對方的頭按在地上摩擦。
但是他忍住了。
下一刻,他驚喜若狂。
他那被咬開的手腕裡麵,流淌出了青綠色的血液。
春回……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具身體裡也會有春回之血。
但是日輪知道,對方有救了。
百鬼丸也是這麼救回來的。
日輪將自己的身體向前靠,他用空著的那隻手罩住男孩的頭,用低低的祈求般的聲音說道:“快喝……無哉,快喝它。”
春回是生命之蟲。
春回之血,擁有將人帶離死亡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行了!把紫藤家搞定了!!!
※求作收
※這是紫藤日輪乾下過的令他最懊悔的事情。
※大綱改了,蝴蝶姐妹救不下來了。救命。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