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再次走到了落地窗前。
借助望遠鏡,他輕而易舉地看清楚了對麵大廈的情況。
哦呀哦呀
一頭銀發的男人站在對麵大廈的頂樓抽煙,在他身邊,包裹嚴實的男人正架著狙擊木倉調試角度,那讓他感到晃眼的對象,正是狙擊木倉的瞄準鏡。
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琴酒走後,他一直以為琴酒會繼續來找他,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琴酒,還以為自己誤會了,很是遺憾呢。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了琴酒。
唐堂若有所思。
在辦公桌上找了找。
都本辦公室沒有小鏡子之類的物品,他打開門,給守在外麵的助理要了一個,助理雖然很疑惑他要小鏡子做什麼,但是職場女性總是要隨時補妝,大多數都有帶。
助理毫不猶豫,給唐堂找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圓鏡子。
“這樣可以嗎?”
“當然。”唐堂拿走鏡子,道了聲謝,關上辦公室的門,再次來到落地窗前。
他一手拿著望遠鏡查看,一手拿著鏡子,調整著角度。
對麵大廈頂層,琴酒正靜靜抽煙。
雖然坑了都本一把,但是任何敢冒犯組織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今天,琴酒便是來暗殺那個極道組織的領頭人,給所有蠢蠢欲動,想要對都本下手的人一個警告。
最近組織內的幾個狙擊手都在國外執行任務,這本就是個不大不小的任務,不值得他們出手,於是琴酒就把最近出色的新人帶過來了,監督組織新人工作。
狙擊手架好了木倉等待目標出現。
琴酒依靠在牆上靜靜抽煙,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一道不正常的光線在自己臉上掃過。
嗯?
殺手的敏銳不是蓋的,他第一時間意識到對麵有人正在窺探他。
不過不像是狙擊木倉的光線,倒像是……
落在臉上的波光在他連上晃了晃,像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琴酒扔掉煙頭,冷笑一聲,拿起備用的狙擊槍,透過倍鏡看向光源處。
透過圓圓的鏡片,他看到了對麵寫字樓玻璃窗前的青年,青年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裡拿著鏡子折射太陽光,把折射的太陽光掃在他的臉上,引起他的注意力,見他望過來,青年放下了望遠鏡,露出了一張帶笑的麵容衝他打招呼。
黑發黑眸,不笑涼薄,笑起多情,不是唐堂又是誰。
琴酒眼睛微眯。
前幾天,不過和唐堂見麵一次,他就已經看出唐堂並非善類。
這次,對方不知死活過來的挑釁他,真以為有都本護著,他就完全可以為所欲為嗎?
琴酒冷笑著打開了狙擊槍的輔助線,紅色的光點出現,從唐堂的額頭,緩緩下移,對準了他的喉嚨。
暗殺時,狙擊木倉打中腦袋會一擊斃命,但是把喉嚨打碎,敵人會瞬間倒在地上,無法出聲,無法呼吸,然後經曆十幾分鐘漫長又痛苦的體驗,才會絕望的死去。
兩座大廈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幾百米,以他和唐堂之間的距離,他完全可以輕鬆射殺唐堂。
唐堂從透明的玻璃上,注意到投注在自己喉嚨的紅色光點,他眨了眨眼,微微翹起唇,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伸出手,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衛衣拉鏈。
他今天上身穿的是灰色的美式半拉鏈衛衣,領口有一段不長不短,到胸口的拉鏈,這個鎖鏈本來是半開,直領衣口微微翻折,露出喉結和鎖骨,此時他又往下拉了拉,被琴酒視作目標的脖頸便更多的暴露出來。
琴酒眯起眼睛,看到了隨著拉鏈拉開,緩緩展露更多的致命處。
這個家夥,當真是不害怕他。
唐堂知道琴酒不會開木倉,因為他們今天的目標不會是他,而且他相信,都本的辦公室用是的防彈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