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賜忍不住嘲諷:“你懂個屁,我姑奶奶是齊老神醫唯一的徒弟,她是去救人不是去搗亂。趕緊帶路。人真出了事,我就告訴大家,是因為你耽擱的。”
這名叫汪民的底層公安,哪裡聽說過齊老神醫,根本沒把洪天賜的話當回事。這時外麵已經亂成了一片。有人大吼:“糟了,老張連呼吸都沒了。”
容曲看了一眼汪民,起身就往外走。
小六和洪天賜連忙跟上。
“喂,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出了事就是你們的責任。”
汪民見容曲不聽勸,反而往上湊,冷笑:“真是什麼人都有,有趕著送錢的,有趕著送人的,今天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趕著救命的。”
“汪公安,不如我們也去瞧瞧,那小丫頭究竟能不能救人?萬一人沒救成,反而把人給弄死了,直接把她抓起來,也省得我們在這裡繼續耗下去!”
汪民一拍大腿:“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走,我們看熱鬨去。”
等兩人到的時候,容曲正蹲在地上,給看起來如死人一樣,臉色都青灰一片的男人胸口處施針。
此時男人從腹部到鎖骨處密密麻麻紮了三十多根銀針。
小六和洪天賜一左一右,不近不遠的站在距離容曲很近的地方。還有一個大塊頭男人正跪在不遠處,雖然一言不發,眼裡卻嘩嘩的流著淚,滿眼擔憂的望著地上的人。
“你這小姑娘,人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你彆以為紮這麼多針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汪民反正是自己這邊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派出所了,在一眾公安麵前,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嘲諷容曲自不量力。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投在了身上。胡農下意識的看過去,就對著地上跪著的大塊頭男人那雙如鷹隼般的雙眸。
汪民一看事情不對,一腳踹向胡農:“你特娘的,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誰準你詛咒老張的?”
容曲這時正好紮完針,起身時涼涼的瞥了一眼汪民和剛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胡農:“人已經好了,四五分鐘後就能醒來。你們這些說風涼話的,出了事要把責任往我身上推的,要讓你們失望了。”
大塊頭激動的來到容曲麵前:“老張他真的活了?”
容曲朝他點了點頭。
大塊頭立即小心的蹲到老張身邊,伸出食指去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