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三,你作死呢?大半夜的跑回來?凍不死你。”
“爹,你要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咋回事?先回屋說。”
容曲好奇容文兵冒著這麼大的雪大晚上的跑回來求救是怎麼回事,索性把抓老鼠的事拋在腦後,光明正大的偷聽。
“爹,你一定要讓娘拿錢救我。我借了胯子錢,明天就到期。明天要是還不上,他們就會要了我的命。”
“你個憨貨,你咋敢借胯子錢?誰給你的膽?你是不是又去賭了?我說你這幾天怎麼沒著家,啊!咱家現在哪還有錢?房子剛砌好,家具還沒打,用錢的地方多著。哪來的錢替你還?”
“爹,你讓娘想辦法吧!蓋房子的錢,不是娘賣了容曲親娘那個鐲子得來的錢嗎?你再讓娘賣一個。我就欠一千,我現在手裡有五十,明兒再找老四借點,湊湊總夠還胯子錢。”
“你個傻貨,容曲的親娘留的東西,這些年都被你娘賣的七七八八,最後那隻翡翠鐲子,是因為水頭好,你娘舍不得才留著。要不是沒地方住,一定要砌房子,你娘哪能賣?”
“我記得娘以前脖子上不是戴著一塊玉嗎?賣那個,那個肯定值錢。”
“那塊玉丟了。你娘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爹……”
“走,跟我去房間,你自己和你娘說。”
“爹,不行,我不去,我娘會打死我。”
“她不打死你,我還想打死你。你說你這些年都乾的啥?都四十多了,還是老光棍一條,整天不誤正業,遊手好閒,除了賭就是賭。現在出息了,連胯子錢都敢借著賭了?誰給你的臉?”
“爹,我不是看老四媳婦借胯子錢挺容易?我當時腦子一熱,想快點回本,就去借了。說好一月還清隻有一百利息。我覺得挺值,就簽了字。”
“那你就沒想過還不上?”
“大半夜的吵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
張大花一聲怒喝,容大剛和容文兵立即止了聲。
過了好半天,容曲聽到張大花的謾罵聲。
“你個死憨貨,你咋借胯子錢啊!你這是想逼死你老娘啊!”
“娘,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救救兒子吧!您要是不救,明天您就隻能看到兒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