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帝看到令牌那一特殊花紋時,眸子眯起。
而當他看完信箋後,他氣得一把攥緊了那些信箋,一股不怒自威的冷厲從眼底迸射而出“沈立,這些可都是真的?”
威嚴怒聲從空而起。
圍觀百姓都被嚇得腿抖的紛紛跪下。
沈立雖不知信箋上的是什麼,但卻一眼認出了那塊令牌。
那是八皇子給他的信物。
當初他也隻給了李阿福拿去過旺來當鋪……
李阿福?
沈立瞳仁一縮,臉色慘白就跪趴下“陛下,臣……”
“陛下。”
沈立剛開口,就被楊昭給打斷。
“我父親鎮北侯,絕不可能做出貪墨軍餉之事,更不可能叛國。”
“貪墨軍餉?”
“叛國?”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詫異起來。
武將紛紛蹙起了眉。
就鎮北侯那廝?他乾得出貪墨軍餉的事來?還叛國?
“陛下!”
“沈家可以休我辱我,但絕不允許沈家隨意汙蔑我父親為國為民的赤膽忠心,更不許任何人往他的身上潑上叛國的罪名。”
楊昭將腰杆挺得筆直,昂著腦袋看著高位之上的文元帝,聲音清冷堅毅
“我父親總說他是個沒啥文墨的大老粗,讀不了書,做不了那能在朝堂上為君分憂的文臣,也做不了那為民請命的清官。但他卻也有一腔為國為君拋頭顱灑熱血的忠心。”
“所以在當年蠻夷入侵,占領我朝三城十六州,殺害我朝數以萬計的百姓時,還是少年的他才會毅然帶著村中兄弟,拎起了一把豁口的砍柴刀就衝上了戰場……”
“那場戰役,讓他的兄弟死絕,他也添了滿身的傷疤,可他說,隻要能把蠻夷趕出我朝領土,奪回我朝城池,救下萬民,他就是死也值。”
“所以他後來隨軍殺敵,幾經戰死,血染紅了一片又一片在護衛疆土的戰場上,可他從未想過退縮分毫,直至殺退了蠻夷,收複回了領土,他才終是倒下了……”
“足足養了兩年都未曾完全恢複,可這時北部匈奴來犯,先帝禦駕親征陷入危機,他不顧未愈傷勢,就又再次披甲赴往北部……那一戰就又是三年……他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萬民,更無愧於他的君王……”
隨著楊昭一句一句話音落下。
現場一片沉寂。
不少人已是想起了當年蠻夷入侵,國土被侵占,萬民被折辱而死的恥辱……
還有匈奴來犯時,屠戮的那兩個城池的百姓……
當年要不是鎮北侯,先帝怕早薨在了永城,那些匈奴也怕早驅著他們的凶狠狼兵殺上京城來了,哪還有如今的平安盛世……
鎮北侯。
那是他們的英雄啊!
“陛下。”
楊昭聲音哽咽,死死咬著唇,雙目通紅“我父親雖是個大老粗,也是個沒啥文墨的,可他的忠心日月可鑒,他絕對不可能叛國。”
“沈家以此信箋,意圖謀害我父親。”
“臣女替父叫屈,臣女叩求陛下能查明真相,還我父親清白。”
說罷,這一次她重重叩首而下。
“陛下,老臣願為鎮北侯擔保,他絕不可能有謀反之心,還請陛下查明真相,還鎮北侯一個清白……”
這時。
以永伯侯溫老將軍領頭,在場所有武將也是上前,單膝重跪而下,齊齊拱手叩首“請陛下查明真相,還鎮北侯一個清白。”
在場百姓見此,也頓時紛紛跪地,高呼起“請陛下查明真相,還鎮北侯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