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看到軒哥兒那一副淚眼汪汪哭訴的樣子,真生不起一點憐惜來。
以前的軒哥兒,又乖又懂事。
且好看還聰慧。
可眼前的軒哥兒,隻讓他覺得心情煩躁,他沉著臉說“行了,彆哭了,不想吃藥就彆吃了,像這樣又砸又鬨的成何體統,以後再如此鬨騰,就直接家法處置!”
說罷,他就吩咐小廝“把小公子抱回去明軒苑,給他請個大夫看看。”
許是見沈立發怒,軒哥兒這才乖了下來。
可被抱起時,小廝卻不小心碰疼了他被紮的屁股,軒哥兒疼得麵目扭曲,揚手就啪啪的打起了小廝“賤奴,賤奴,你碰疼我了……”
小廝被打得差點把人鬆開。
可又不敢。
隻能強忍下那被打被撓,臉和脖子都多了一道道傷痕。
心裡彆提多憋屈。
“沈翊軒!”
沈翊軒是軒哥兒名字。
聽到沈立喝道,軒哥兒終於停下來了,但那小嘴是癟著的。
“爹爹,是這賤奴是故意弄疼我的!”
小廝驚慌忙解釋“大爺,小人沒有……”
“啪!”
軒哥兒揚手給了他一巴掌,眼神凶狠“你個賤奴,明明就是故意的,竟還敢在爹爹麵前狡辯頂嘴,我打死你!”
軒哥兒又開始啪啪打小廝。
小廝疼得嗷嗷的。
軒哥兒卻越打越興奮。
看到這一幕的沈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阿福,去把小公子帶回去。”
李阿福一聽,立刻就上前了。
他一把就抓住了軒哥兒揮動的雙手,然後將他從小廝手上給提溜了起來,側身就把他給夾在了腋下,力道極大,差點沒把軒哥兒給夾斷氣,嘴上卻恭敬的說著
“小公子您忍忍,您這身後的屁股都被紮得流血了,可不能再亂動彈了,小人這就帶您回去,給您找大夫。”
李阿福說著就把軒哥兒帶走了。
屋內沒人後。
沈立才看向衛雅兒,忍不住溫怒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小小年紀,開口閉口就是賤奴的罵,還打人又砸東西,真是無法無天了。”
緩過來的衛雅兒聽後,隻覺得一口氣沒上來。
她教的?
他怎好意思說出這話來!
“沈哥哥,軒哥兒回來前有多乖多懂事多聰慧你是知道的,現在變成這樣,那是因為他回來後就沒被保護好,他被燒傷,還被喂福壽膏,那福壽膏根本就是害人的東西……”
“你閉嘴!”
沈立怒斥衛雅。
福壽膏的事他查過了。
確實是皇上賞賜下來的,那是賞賜之物。
衛雅兒卻如此扯著嗓音說賞賜的福壽膏是害人的東西,這不是想害死他們沈家嗎!
“福壽膏是禦賜之物。”
“你剛剛那些話,以後都不要說了!”
衛雅兒看著眼前的沈立,不由就想到楊昭之前說的話。
她忽然就問出了一句“沈哥哥,你當初說會娶我的話,可還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