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恭敬說“太太能想到這個辦法,也是費了心思的。”
“也是,就她那蠢腦子能想到這辦法,確實已經算是不錯了。”
沈老夫人吩咐李婆子“你以後多提點她一些,這討銀錢可以,但也彆鬨得太難看。畢竟沈家還是一體的,鬨得太難看,也是會丟了立兒臉麵的。”
臉麵?
到時就不是臉麵的問題了。
李婆子頷首“老奴明白。”
“對了,回頭你跟太太說一下,這各院的銀錢到底是治標不治本的,想要解決賬目上的問題,還是得靠楊昭才行,讓她想想辦法,說服楊昭繼續去給家裡賺些銀錢來。”沈老夫人最大心思,還是在楊昭身上的。
李婆子聞言,半垂著的眼底沒忍住閃過一抹鄙夷。
但表麵卻恭恭敬敬“是。”
翌日。
各院一早都收到了一截帶血的破布。
族長院內。
看到那塊破布的許氏,差點沒給暈厥過去,“母親,是、是文哥兒的衣裳,他們根本沒把文哥兒送官,而是藏了文哥兒,現在還傷了文哥兒啊……”
陳氏緊緊抓著那塊染血破布,氣得渾身顫抖,“好,好啊!”
“母親!”
“鬼嚎什麼!”
陳氏死死瞪著屋外,咬牙切齒道“去,從我私庫取出些銀錢送去主院,告訴殷氏,就說從今日之事,我們一家記下了,大家且走著瞧。”
殷氏聽到那些傳話時,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那族長夫人記下什麼了?”殷氏側頭問著李婆子。
“老奴也不清楚。”李婆子道。
殷氏聞言,也就不再多想了。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今日一個個都把銀錢送上門來了,這可把她喜得不行。
就是每一個來人,都會放下一些話。
聽得她一臉懵逼。
但有李婆子在一旁翻譯,她也就沒多放在心上了,確定各院都把銀錢全部都還上了,她當即就屁顛顛的跑去暮齋院邀功了。
沈老夫人聽到各院都把銀錢都還上了時,一臉震驚。
“你做什麼了?”
殷氏看到沈老夫人那震驚表情,心裡彆提多得意了,她喜滋滋的回道;“其實也沒做什麼,我就是告訴他們要是不還錢,就斷了他們的分例,以後大家都各過各的……”
就這樣?
沈老夫人總感覺不對勁。
可想到殷氏這蠢貨似乎也乾不出彆的大事來,她狐疑了一會,才逐漸放下心來。
然而這時。
一個丫鬟匆匆進屋“太太,不好了,蘭大姑奶奶鬨、鬨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