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秋掩了眼底的慍怒,低頭溫順地說道:“我們還沒成親呢,這於理不合。而且也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睡覺。”
孫遊亭沒注意到她換了稱呼。以前她總是叫母親的。他覺得薑南秋有點不一樣了,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母親說的話總是要遵從的,因此他繼續道,“南秋,你可以在地上鋪上被子睡,你還年輕,身子壯實,沒關係。”
薑南秋心底泛起惡心,她真想他們一家去死啊。
說起來,上一世,她還真搬過去鋪了地鋪。日夜照顧他們一家。因為自己的家幾乎不回了,後來在他們勸說之下,把自己家的房子賣了銀錢,再貼補他們一家。
上一世,她是何其愚蠢,可是這一世,她不會那樣了。
薑南秋道:“我有其他事情要,而且遊亭哥,家裡不是買了丫鬟小雀嗎?可以叫小雀去照顧嬸娘。”小雀是專門買來照顧孫母的丫鬟。隻是這丫鬟慣會花言巧語,雖然是個奴才的身份,卻過得不比主人差。反正家裡的臟活累活都是薑南秋來乾。
孫遊亭咳嗽的一聲,沒有立馬做聲。說到小雀他忽然覺得愧疚薑南秋。一個月前他喝醉了,回家裡頭看到漂亮的薑南秋,就忍不住想要和薑南秋親近。
雖然兩人不過未婚夫妻,其實孫遊亭早就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了,所以魚水之歡,他覺得提前享受也沒什麼關係。左右不讓旁人知道就好了。
隻是薑南秋雖然長得那麼好看,卻被她那死板父親教導十分迂腐,怎麼都不情願,說什麼成婚之前兩人必須遵循禮儀,死活不願意與她親近,最後跑開了。那晚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渾身滾燙,煎熬不已,直到一個嫩滑的身體鑽了過來,孫遊亭還以為是薑南秋回心轉意了,心裡歡喜得意,乾柴烈火間就破了她的身子,奮戰了大半夜,才疲憊地睡了過去。隻是次日早晨醒來卻發現小雀一臉羞紅地躺在自己身旁,一副風雨摧殘的模樣。
小雀雖然沒有薑南秋漂亮,卻也是清秀可人。
兩人有了一次,自然就有了後麵的兩次三次四次。
昨晚兩人又纏綿了一整夜,她都累的起不來床,孫遊亭如今愛著她,怎麼舍得她辛苦。
因此就對著薑南秋擺出架子:“小雀有其他的雜事要做,薑南秋你如今空閒在家,難道還想躲懶不照顧母親不成?咱們商朝以孝道為先,你以後嫁給了我,母親肯定要親自照看的。如今不過提早熟悉熟悉而已。彆人我可不放心。”孫遊亭一副恩賜的模樣。
看薑南秋沒出聲,孫遊亭以為她聽進去了,心裡熨帖地繼續道:“我這次一旦考中,以後可是舉人老爺,可沒有功夫理會這些後宅之事。到時候我們成親了,你作為我的妻子,榮華富貴和體麵,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給的。你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薑南秋看著他一副高傲自信的模樣,心裡冷笑。孫遊亭也就一個皮囊還中看,其他一無是處,既然他重孝道,怎麼不自己照顧母親?
孫母癱瘓這三年來,孫遊亭沒有照顧自己母親一次,薑南秋有時候累了或者病了,無法去清理未來婆母的時候,孫遊亭總是找各種借口躲開這份差事。試想,一個不照顧自己癱瘓的親生母親的男人,一個不在意自己未婚妻男人,怎麼會是個好男人呢?自己當初真不知道看上了他哪一點。
薑南秋再喜歡他們,沒有嫁人,自己家的日用開支還是得自己去掙,畢竟如今她的父母已逝。後山那片林子,她常去,除了打一些野味為和尋找一些草藥拿去賣為生,也沒有其他辦法。
她沒有繼承母親的醫術,隻略懂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