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行路從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道:“快寫,彆墨跡了,倒數第一。”
沈亦白嘖了一聲,反駁道:“你也沒快到哪去,倒二。”
“那也比你強,笨蛋。”衛行路朝他做了個鬼臉。
沈亦白揚起筆就想砸他,但又實在有問題想問:“你那玉佩是怎麼藏的?”
“啊?”衛行路想了想道,“就是我娘沒收我東西時,我說玉佩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她就沒問了。”
沈亦白一臉學到了的樣子:“論撒謊,還得是你啊!”
衛行路:“……”我聽著一點都不像好話。
沈亦白湊過頭來問:“你看錦澄和文修哥每個月都有月銀,還是整整六十兩,就咱倆什麼都沒有,是不是有點不合群?”
衛行路思索道:“有道理,等童子科放榜後,我就找人傳信給家,找娘要月銀、要獎勵。”
沈亦白拍了他一巴掌道:“你傻啊,萬一童子科考不上呢,現在就要,晚了就要不到了。”
“嘖,你確實難考上,我跟你可不一樣。”衛行路調侃道。
“我看你是又想打架。”沈亦白已經又開始捋袖子了。
宗錦澄突然趴過來,確定沈亦白胳膊上也有硬邦邦的肌肉,趕緊叫宗文修來看:“哥,你看,他也有!”
宗文修:“……”
真不愧是你們四小紈絝,掐架都能掐出來肌肉。
窗外,小涼亭。
徐婉跟程之棟、蔣岩在對教學進展。
距離秋闈還有五個月,詩賦這項雖然會試和殿試不考,但秋闈卻避不過去。剛好那三個人已經考完童子科,現在五個人可以一起補補詩賦。
程之棟說:“五位小公子讀書背書的速度都特彆快,尤其是錦澄的過目不忘,更加可怕。但他們目前主要的問題是不會自己寫,這點也尤其是錦澄,每次寫起詩賦就跟沒讀過書一樣,張口就來,一個比一個辣耳朵。”
蔣岩在旁邊偷笑,這幸虧潘宏枝沒在這,不然都得羞愧死,潘宏枝的詩賦其實是他們五位私教裡最高的,但可惜宗錦澄學得最爛。
徐婉嗯了聲,表示了解了,然後開始給他們劃重點提思路:“既然腦子裡沒那根文雅的弦,那就將各個類型的詩賦分門彆類整理好,找共同點,讓他們將詩賦規律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