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維娜阿姨呢?怎麼不見她人?”秦璃月看著羅曼諾夫一個人忙前忙後,不解的問道,羅曼諾夫嗬嗬笑著擺擺手說:
“她啊,閒不住,大概去涅瓦河邊的伊萬蘭亞市場買冬天能開的花了吧,我們都退休多少年了,也該享清福了。”
秦璃月點著頭,看著牆上掛滿了各個時代的掛鐘,密密麻麻的一同滴答滴答走著,在屋子裡顯得略有些嘈雜,但也暖心一笑,想起了舊時光。
木屋的主人,羅曼諾夫,代號“鐘表匠,”以前是kgB(克格勃)最後一期學員,也是在年輕的時候見證過蘇聯解體的那一批人,在為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工作了十幾年後,安全局給他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在涅瓦河外,城郊開一座修表店,以偽裝身份,平日裡進行地下世界的情報收集工作,幾年後,受夠了如今局勢的他,也看了太多的黑暗麵,他申請退休,為政府人員製作各式各樣的道具和武器,也算是為俄羅斯聯邦儘了自己的力了吧。
秦璃月和葉娜在“達麗亞”大劇院學習的時候,某次逃課出來玩的時候偶然在大街上認識的羅曼諾夫,當時的羅曼諾夫在街邊用獨特的嗓音喊著修表,正好葉娜父親給她的表不走針了,就去找羅曼諾夫修表,最開始倆人本以為羅曼諾夫隻是個好脾氣的大叔,沒想到沒過幾天,學校裡的老師說會有一個“外聘教師”教授學員們如何製造土質炸彈和武器,來的人正是羅曼諾夫,這下好了,秦璃月和葉娜因為逃課挨罰。
羅曼諾夫教導溫柔細心,和其他老師的殘暴完全不一樣,很多人喜歡羅曼諾夫的課程,等劇院有假期,秦璃月就會跑到羅曼諾夫家裡玩,主要是蹭吃蹭喝。羅曼諾夫的妻子薩沙一手好廚藝,俄式霜糖餅乾更是一絕。一來二去就這麼和羅曼諾夫混熟了。
羅曼諾夫坐到秦璃月對麵,很是開心的不斷上看下看秦璃月與葉娜,幾年不見,兩個當時流著鼻涕總“逃學”偷跑到他這的小女孩,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秦璃月和葉娜則不客氣,大口喝茶,大口吃點心,花子顯得拘謹,不像秦璃月和葉娜兩個沒腦子的東西,小口品嘗著俄式提拉米蘇。又香又醇,花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怎麼會這麼好吃?和自己以前吃的俄式提拉米蘇不同,不是甜的齁得慌,甜度恰到好處。
“你們不會就來老羅曼諾夫這裡吃東西這麼簡單吧?”羅曼諾夫喝著茶,和藹的笑著問話,秦璃月和葉娜往嘴裡塞著蛋糕,連忙搖頭擦嘴。秦璃月咽下蛋糕,笑嘻嘻的說:
“哎呀,我們是想您了嘛,順便......看看您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意玩。”
“對啊,主要是想念您和薩維娜阿姨了,要不我們就隨便找一家炸雞店把小丫頭扔進去,亂晃一通算了。”葉娜毫不猶豫的附和,她才不想帶著花子到處亂跑,還帶花子玩?懶到家的葉娜可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來羅曼諾夫這讓小丫頭開開眼也是好的,最主要是自己心裡是想吃薩維娜阿姨的菜才是真的。
羅曼諾夫一眼就看出秦璃月和葉娜的小心思,花子不又聽不懂俄語,她還以為葉娜這麼主動帶她出來玩是良心發現了,開心的不斷蹭著葉娜,秦璃月悲哀的看了眼花子,這丫頭真好糊弄。羅曼諾夫站起身,走到廚房,拉開地毯,地板露出鐵皮保險暗門,這鐵門在這座小破木屋裡顯得格格不入。羅曼諾夫輸入密碼,拉開鐵皮門,笑嗬嗬的說:
“我先下去收拾一下,你們吃好了就下來,多吃點,一會你們薩維娜阿姨回來,我讓她給你們做醬汁烤雞腿。”
“好啊好啊,多做點多做點。”葉娜饞的連連點頭,秦璃月一巴掌打在葉娜後腦勺,罵道:
“你還真來吃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來買東西!”
“啊......對啊,就是來吃來了啊,我以為你懂我啊,太讓我傷心了你。”
葉娜揉著後腦勺,跟著秦璃月走下地下室,花子見兩個人都走了,自己連忙想要放下提拉米蘇,但是小腦袋高速運轉,一口把提拉米蘇塞進嘴裡,兩步三步追上去,也跟著下到地下室裡。
花子費力的彎腰低頭走下來後,才發現什麼叫做彆有洞天,她瞪大了眼睛打張嘴巴,發出她獨有的“哇——”聲。地下室?應該叫地下車庫!誰能想到小小的木屋下麵有這麼大的空間,地下室足有籃球場地那麼大,左手邊還有兩個鋼製的密碼門,現代風格的牆上掛滿了不同公司的槍械,戰術配件齊全。另一麵牆上掛著防彈衣和不同風格的服裝,在角落裡堆積著十幾個槍箱,右手邊甚至有靶場。花子麵前還有一張大桌子,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花子不知道這些都是乾嘛的,她對角落裡整齊擺放的一排排刀具提起了興趣,擺弄起那些奇形怪狀的刀子。
“彆劃到自己哦,不要亂動桌子上的東西,那些小可愛會把我們都炸成灰。”
秦璃月提醒著花子,像逛商場一樣隨手拿起一把m200狙擊步槍,饒有興致的拉動槍栓,這東西貴得要死,一般還沒人買,沒想到羅曼諾夫這戀舊的老頭會有這東西,看起來老家夥這兩年也開始追趕潮流了。葉娜在防彈衣那裡東摸摸西抓抓,幾個人都在找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羅曼諾夫這時候拉開鋼製密碼門,從裡麵探出頭,笑著向秦璃月幾人勾勾手:
“我以為你們還會吃一會呢,來吧,姑娘們,來看看老羅曼諾夫的這些年的新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