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來吧,那你不能說是我女朋友,隻能說是我妹妹,不然帶你去公司,會很麻煩。”
“行,隻要能去就行,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傳銷的。”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那天,我有了特彆不好的預感,心裡又開始隱隱發疼。
晚上,她就從學校過來,當時,我隻是感覺她看上有點憔悴,也沒有彆的什麼問題。
第二天,跟我一起坐公交,到了公司,我和汪總說,這是我親戚,最近情緒不好,我姐讓我帶著她,就一天。汪總也沒說什麼,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餐桌旁,觀察著我們公司每個人,都在做什麼,說什麼。
中午,她可能心滿意足,或者確認了我不是她嘴裡的傳銷人員,就提前回了學校,我也長舒了一口氣。
之後,有兩天,她也沒找過我,第三天,晚上下班,我剛剛從回民飯館出來,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就是劈頭蓋臉的謾罵,是她父親,質問我,對他女兒做了什麼,我一臉懵,我說最近有兩天沒和她聯係了,之前,我也沒對她做過什麼啊,我們在行為上,都止步於親吻,其他越矩的行為都沒有。然後,她父親的一句話,直接把我拉入了深淵,整個大腦,都炸開了,“那芝芝怎麼瘋了?”
我站在那棵大柏樹下,過了半天都沒有聽清他父親的話,隻有悲從中來,我以為,能和這個姑娘,有著平淡又快樂的感情,然後慢慢獲得幸福,卻不曾想,命運竟然這麼愚弄我。
我隻記得最後,她父親,讓我再也不許聯係他的女兒,然後恨恨的掛斷了電話。
那些天,我也大腦恍惚,使勁回憶著,是不是我真的做過什麼說過什麼,讓她精神出了問題,而最後,我毫無頭緒。
這期間,她給我打過電話,發過短信,我都沒有接聽和回複,認真兌現著和她父親的諾言。
又過了幾天,還是我剛下班,準備上樓,她父親,又來了電話,一改上次的震怒,委婉的跟我道歉,說芝芝沒事,隻是最近因為實習,有點累,回丹義休息,他就把責任,推在了我身上,說上次態度不太好,讓我彆介意,芝芝根本沒瘋,讓我彆多想,然後還沒等我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疲憊的回到臥室,天色已黑,我也沒有開燈沒有打開電腦,靜靜的坐在那裡,一直從20點,呆呆的坐到22點,這時,我看到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還是她父親的電話。
“小華,跟你說實話吧,其實芝芝真的瘋了,我就想問問你,她變成這樣,你還會堅持跟她在一起嗎?”
我剛剛抓住深淵的邊緣,又被這句話,踩了下去。
“叔叔,您讓我想想可以嗎?我沒法立即告訴你。”這回,我的聲音稍微有點顫抖和哽咽。
“叔叔明白,我不會逼你,那就給你一小時,你想好了,一會告訴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就坐在床上,突然痛哭起來。我本以為,有個更愛我的姑娘,能夠幸福的走下去,命運怎麼就這樣跟我開起了玩笑,到底是為什麼。
哭了半天後,我給三姐打了電話。
三姐耐心的聽完我的述說,首先說了一句,她家人都有病,然後表示,她堅決不同意我繼續和芝芝交往。
“文潔,你忘了你大姨了?”
我大姨,因為糖尿病的關係,腦神經受了影響,後半生,一直是稀裡糊塗,莫名其妙說胡話罵人的那種狀態,有說是小腦萎縮也有說是海默症,總之,大姨一直都很“蠻不講理”。
“文潔,你要是覺得,你能像我爸,你大姨夫那樣,伺候你大姨一輩子那樣伺候她,你就答應,我不攔著,但是你要想好這裡麵的利弊,是你過日子不是我,作為姐姐,我隻能用我的經曆,來告誡你。”
第一次,當著三姐的麵,我哭的稀裡嘩啦。
本來就很淩亂的腦子,更加六神無主,我跟三姐說,我再想想。
但是,三姐又不忘補了一刀,讓我更加接近崩潰。“文潔,他父親,剛開始跟你說她沒病,就是騙你,試探你,肯定病得特彆嚴重,你就聽姐姐的,千萬彆答應,要不你一輩子都毀了,姐姐不想看到你這樣。”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到底是為什麼?
我跟三姐說,我會好好想想的,在她千叮萬囑的讓我拒絕中,我掛斷了電話。
哭累了,我就呆呆的坐在黑暗的屋子裡,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數著還剩多久,腦子一片混亂。
還有一分鐘,我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