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燈市,我把她送到離醫院還有幾步路的地方,她就沒讓我繼續送,我自顧自去了她家。因為工作的原因,我也挺長時間沒去過了,阿姨和叔叔看見我的時候,還挺高興,尤其是豔萌,更是喜出望外。那天,我“背信棄義”的,並沒有選擇和她一起,而是先和阿姨叔叔說了我的想法。
阿姨和叔叔,我能明顯的看出來,稍微有點為難,但是很快就像什麼也沒發生,跟我實誠的說,你們也交往三年了,你來我們家也快兩年,小豔還沒見過你父母,確實也說不過去,我和你叔,先合計合計。然後就問我吃飯沒給差過去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問豔萌,你今天不去英語班補課班嗎,阿姨說,正要帶她去呢,我說,那我送她去吧。也算是給阿姨叔叔,一個消化我突然“造次”的時間。
路上,豔萌蹦蹦跳跳,跟我說著她以為好玩的事情,我羨慕的看著她,問她,你想長大嗎?她說,想啊。我問,為什麼啊?她說,長大了就可以打得過我姐了,她就不敢欺負我了,還能買好多好賀,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摸了摸她的頭,其實,我們都是小孩子啊。
晚上,我提前來到離她醫院不遠的地方,墨守成規的等著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我跟她說了,早上到家的時候,我擅作主張,把十一帶她回老家的想法說了。她問我,她父母怎麼回我的,我說,阿姨叔叔可能有點突然,還得想想。她也沒埋怨我的先斬後奏,隻說,等回家我再說說,我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說,是不是也讓你為難了啊?她倒沒有裝作很無所謂,我能看出來,確實是挺期待很開心的那種,說醜媳婦早晚都要見公婆,何況我也不醜啊。我說,是啊是啊,能撿著你這麼個寶,我以後天天燒高香,感謝老天的恩賜。她說你就知道貧。
到家前,我猶豫了半天,還是跟她說,你就彆火上澆油了,還是給阿姨叔叔幾天時間想想吧,好不?她說,行,聽你的,然後我倆親了半天,才上樓。
第二天周一,全家意外的,默契的起床失敗了……也就是那天,我回奉市晚了,本來就要去撫市看新項目,餘總在奉市東區,多等了我半個小時,上車後,餘總問我,你是不是從女朋友家回來?其實他不問,應該也知道,公司就那麼幾個人,誰什麼情況,平時閒聊打屁也都清楚。然後他就開始“無情”的對我數落起來,坐在副駕的藍姐幫我說,他是第一次,又不是那種懶散的孩子,差不多得了。餘總最後說,我看你們倆啊,早晚得分。藍姐氣不過,打了他一下,說趕緊開車,彆廢話了。
那個項目,後來順利接了下來,隻不過還有另一家朋友公司參與。奉市和撫市,都有同一條沈水流過,那個項目,就位於奉撫新城臨河的位置,十年後,我還曾再次路過那裡,相對07年時的一片灘塗,17年,那裡已然成為了欣欣向榮的居住片區。還記得見開發商老板的時候,對方給我們,一人扔了一根華子,我那會不抽煙,就隻是拿在了手裡。後來賠藍姐去撫市取錢,就是她想在那個項目,買一棟臨河的低層住宅,當時的市價,全款算下來,早已不及現在在奉市三環內,一套房子的首付款。
接下項目後,我一邊還要做市調工作,同時兼任新項目的文案策劃,開始是負責項目的案名,我還記得查了半天資料,按照項目百萬平的體量,和西班牙的建築園林風格,取了幾個,其中有一個伊斯帕那,餘總也特彆喜歡,但是後來,甲方自己定了錦繡瀾灣。
那段時間,特彆充實,充實到,我到現在都想不起她是如何說服家裡的,隻是在9月底的某個晚上,她電話告訴我,家裡同意了我們十一,一起去丹義見我父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