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娘把楊婉素拉到朱由檢近前,笑盈盈說到:
“這是奴家之前在杭州的好姐妹,本姓楊,閨名婉素,我這妹妹可是大有來頭,在杭州可是被評為秦淮四大美人之一,
前幾天剛剛被我接到京城。”
朱由檢一聽,怪不得看起來這小妞這般美貌,原來是能評上“秦淮四大美人之一”
據說秦淮之地歌舞伎館眾多,簡直是“人才濟濟”,能脫穎而出被評為前四的美人,
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提起秦淮四大美人,朱由檢腦中忽然想到了後世傳說中傾國傾城的陳圓圓,
據稱當時是秦淮八大美人之一,不知道與眼前這位楊婉素比起來誰更勝一籌,不對喲,這時候的陳圓圓按年齡推算
還隻是個娃娃。
“妹妹,信王這裡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信王是咱們這裡的貴客,千萬不能怠慢了。”
妥娘說完對楊婉素使了個顏色,她本有心讓楊婉素不要和那位茅元儀公子走的太近,憑空惹來災禍,
所以特意安排楊婉素招待信王千歲,目的就是分散一下她的心思。
剛才朱由檢打量楊婉素的同時,楊婉素也在偷偷打量眼前這位傳說中的信王千歲
隻見他俊雅瀟灑又風度翩翩,雖然身份顯貴,說起話來又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
最難能可貴的是,麵前的男子看自己的眼神,乾淨清澈,有欣賞行而不失坦誠,
全不似之前遇到過的那些男子,看起來彬彬有禮,卻掩飾不住眼神中的邪念。
楊婉素對這位信王千歲也起了好感,又聽妥娘吩咐,當下對著朱由檢款款行了一禮:
“信王千歲稍等片刻,小女子去取琵琶為信王千歲獻上一曲。”
“哪還用你去,我去安排人送來就好。”
妥娘有心想讓楊婉素今天多陪陪信王,對朱由檢又行了一禮,匆匆告辭離開,連房間裡奉茶的小廝也被她順便打發走了。
楊婉素在杭州,見到過的達官顯貴多如牛毛,如今對麵雖然是信王殿下倒也不怯場,自顧自大大方方在朱由檢斜對麵的椅子上落坐。
王承恩一看這情景,自覺成了房間裡多餘的人,連忙找了個借口起身出門,然後把房間門輕輕掩好,兢兢業業充當門衛的角色。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朱由檢親自起身為麵前的美女倒了一杯茶,楊婉素道了一聲謝,大大方方接受了信王千歲的殷勤。
朱由檢為了打破尷尬氣氛,厚了厚臉皮沒話找話:
“楊姑娘老家哪裡人?”
“奴家本是浙江平陽人。”
“那,府上還有什麼人?”
“奴家祖上本是當地商賈,雖然不是什麼豪商巨富但也算是家境殷實
誰料想禍從天降,萬曆十七年五月,倭奴突然從海上來犯,進了城裡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憐府上一家十七口,除了奴家當時年幼被父親藏到地窖幸免於難,
其餘人均遭遇不測。
本來孤苦伶仃已經很可憐,卻又被歹人盯上賣到了杭州的一家青樓,以至於此....”
說到最後楊婉素眼圈泛紅,強忍著沒落下淚,又發覺自己失態,連忙拿出錦帕擦拭。
朱由檢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話題惹到麵前佳人的傷心處,連忙想轉移話題
門卻被輕輕扣響,在得到朱由檢準許進入後,進來跑堂的小廝抱來一把琵琶。
楊婉素知道自己剛才有些施禮,當下接過琵琶強笑:
“剛才讓信王千歲見笑了,奴家為千歲彈奏一曲賠罪。”
當下玉手輕啟,指若青蔥潤澤,歌如畫眉宛轉,半抱弦琴,弦冷錚錚,珠落玉盤...
一曲彈唱完畢,朱由檢不由的大叫一聲好:
“此聲隻得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信王千歲過獎了,聽妥娘姐姐說信王千歲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知是否有幸讓奴家瞻仰一二。”
朱由檢撓撓頭,在美女麵前他可不願意露怯,那我就為楊姑娘唱一首歌吧,於是清清嗓子開唱: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