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就不是賣關子的性子，直接揭曉謎底。
果然是這樣嗎……
林軒自知，自己之前唯一算是出格的舉動，就是吸收空間之力。
也正是因為這一舉動，才引來了趙乾坤。
如今看來，趙乾坤看中的就是自己能吸收空間之力的這種‘天賦’。
不過，林軒卻依舊有些不解。
“師尊，弟子有一事不明。”林軒斟酌著問道。
“嗯？你說。”趙乾坤示意林軒隨便問。
“弟子在家鄉時曾聽長輩說過，太武王庭是以武道為尊的，霸武巨城也是如此，莫非師尊不是武者？”
“還以為你想問什麼呢，為師當然是武者。”趙乾坤笑道，“但這武道之路可謂千變萬化，可不是隻有拳腳功夫才叫武道，而且有很多東西其實最終都是殊途同歸的，等你到了一定境界之後便會明白這些了，為師這樣簡單的用語言來跟你描述是很難說得清的。”
“弟子明白了。”林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來，為師先幫你看看你對空間之力的契合度具體是什麼級彆的，再來幫你安排修行計劃――”
趙乾坤手掌一翻，已經多出一顆玻璃球。
這玻璃球看起來沒有任何特點，就是透明狀，看起來就跟地源星上最普通的裝飾物沒什麼兩樣。
趙乾坤卻介紹道：“這是用來測試契合度的，一會兒你將手放在上方，為師通過它來向你傳輸空間之力，而它則會顯現出你跟空間之力的契合度。
5以下屬於基本不具備契合度，因為基本隻要不是特殊體質，或多或少跟各種力量都有一些契合度。
5到20契合度屬於下品天賦，算是可以修行這方麵的法門，可往往結果卻隻能說事倍功半。
20到40契合度屬於中品天賦，基本到了這個級彆就已經算是有一定天賦的了；40到60契合度屬於上品天賦，能達到這個程度基本就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了；而60到80契合度則屬於絕品天賦，千年難一遇！”
林軒好奇問道：“那師尊您對空間之力的契合度是？”
“59！”
趙乾坤一臉笑容，看起來分明就像是在等著林軒詢問一般，“為師在空間一道上的天賦，距離絕品也隻有一步之遙，嗯，勉強還算過得去吧。”
“……”
要不是這位天降係師尊的嘴角，都已經快要咧到耳後根去了，林軒差點就信了。
趙乾坤這分明就是對自己的天賦得意的不行，所以才想在自己新收的弟子麵前裝個逼。
不過林軒自然不會拆穿，畢竟從見麵起，這位天降係師尊對他的態度就完全沒得挑。
他可不會這個時候嘴賤。
“師尊威武！”
林軒立刻一個馬屁拍了個過去。
“乖徒兒不必擔心，你能在城門處就感知到空間之力，就證明你對空間之力的契合度肯定低不了，至少也是中品天賦，不然為師可不會草率收徒。”
趙乾坤笑道，“這空間一道跟其他道路不同，具備空間天賦的人也比其他道路的天賦者要罕見得多，哪怕乖徒兒你真的隻有中品天賦，至少也相當於其他道路的上品天賦，將來的成就也絕對低不了……”
興許是怕林軒緊張，趙乾坤先一步給他做起了心理建設。
“弟子明白！”
林軒自然也明白這道理，可心裡確實也有著幾分忐忑。
因為他其實並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空間一道的天賦。
他能在城門口就感應到空間之力並將其吸收，完全是因為他掌握的中品天賦【自然吸收】，而且他也不止能吸收空間之力，任何自然元素之力他都能吸收。
這算擁有空間一道的天賦嗎？
他不知道。
要真有的話還好，萬一沒有，那豈不是讓趙乾坤空歡喜一場？
到時候這位天降係師尊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和氣，那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林軒是真的緊張，不是裝的。
因為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倒黴的可能不止他一個，還有可能連累到整個太夏。
這讓他如何能不緊張？
不過事已至此，他就算再怎麼緊張也隻能繼續下去了。
“但願彆太倒黴……”
林軒在心中暗暗祈禱著。
不多時，他就在趙乾坤的指引下將右手手掌放在了玻璃球上方，而趙乾坤也開始傳輸起了空間之力。
卻見這玻璃球之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幾乎完全透明的旋渦，而林軒的腦海中，也開始出現提示：
「吸收空間能量，中級能量+0.1」
「吸收空間能量，中級能量+0.2」
「吸收空間能量，中級能量+0.3」
……
這一次，他所感應並吸收的空間之力，是從最小單位0.1開始的，一如他當初在太淵之橋上一樣。
隻不過那時的他，是因為自身實力有限，加上【自然吸收】天賦的經驗條也很低，隻能吸收那麼多。
但現在的他，顯然不再有當初那些掣肘，之所以一開始吸收這麼少顯然隻是測試的循序漸進。
果不其然，玻璃球上很快就出現了數字，而且這個數字也開始了緩慢的增長。
從舊土文的數字‘1’開始，陸續增長。
沒過多久，就已經跨過了數字‘5’，而這也意味著林軒至少有著空間一道的下品天賦。
這讓他初步鬆了口氣。
因為這起碼意味著，他是可以修行空間一道的武道法門的，最差的結果也隻是天賦一般。
然而，數字的增長還在繼續，並未停下。
6、7、8……15、16……19、20！
當玻璃球上的數字邁過20大關時，林軒懸著的一顆心，才總算真正放下！
因為從趙乾坤之前的反應來看，雖然他是在寬慰林軒，可隻要有著空間一道的中品天賦，就至少達到了他的最低預期了。
也就是說，中品天賦是足夠當他的衣缽繼承人的，頂多也隻是沒達到讓他興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