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區區禮節何必在意!”
簡雲謹在上麵開口,然後看向了周禦。
“周禦,這一次讓你來,是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鎮北王在拒北關以北葬龍穀遭到了偷襲,全軍覆滅……”
簡雲謹的聲音當中仿佛有著傷心,悲痛,以及無奈和勸解!
“陛下這是在跟臣開玩笑吧!昨天我還接到了父親的書信,說是會回來給我過生日……”
周禦臉色有些蒼白看向了簡雲謹。
短短三年多的時間,就讓當初眉目清秀,國色天香,長相可人,笑起來總有一個小酒窩的大簡三大美人就變成了大簡第一人。
霸氣十足,心狠手辣。
雖然還是那副容顏,但是對方身上的威嚴卻已經告訴周禦兩個人曾經的美好再也回不去了。
“大膽周禦,陛下一言九鼎,豈會騙你!”
還是那個討厭的禮部侍郎開口。
周禦卻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簡雲謹。
“陛下,這是真的?是誰做的?”
“此事,朕也在調查當中,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分析,應該是北蒙的宗門高手下山做的。”
在說此話的時候對方下意識的目光在聞橋的身上停了一下。
雖然僅僅是一頓,但是周禦卻已經看出來了,這件事跟此人絕對也有著關係。
對於簡雲謹的解釋他更是一個字的不信。
此方世界乃是一個王朝和宗門並存的世界,王朝當中有宗門,王朝的背後也有可能是宗門,而宗門的上麵則可能是皇朝。
雙方相互依存,共同構築了這個世界的天下格局。
而那個聞橋就是出身雲山宗。
但是想要覆滅十萬大軍,僅僅憑借宗門是辦不到的,更何況鎮北軍當中也有武道高手。
而想要悄無聲息的覆滅十萬大軍,隻有裡應外合才有可能。
而這個內應也不言而喻。
“周禦,你且放心,且不說鎮北王乃是我大簡平定天下的功臣,就憑他乃是我未來的公公,我也不會放過凶手的……”
簡雲謹安慰周禦道。
聞橋聽到此言,臉色就是一變,朝著大殿當中的一個人使了眼色。
“多謝陛下,不知道到時候能否將凶手交給臣,臣要殺了那人為父報仇!”
周禦看向了簡雲謹。
“自然!”
“多謝陛下!”
周禦低著頭傷心的說道。
此時接收到了聞橋顏色的禮部侍郎再一次站了出來:
“陛下,身為子女者當為父母儘孝,如今鎮北王戰死,兩位世子也一同遇難,鎮北王無人祭奠,臣請鎮北王世子北上葬龍穀為其父親守孝……”
“禮部侍郎你過了!鎮北王新喪,周禦乃是鎮北王唯一子嗣,你竟然想要讓他去漠北那種地方……”
兵部侍郎當即開口喝止道。
“劉大人,此話差異,正是因為周禦乃是鎮北王唯一的子嗣了,所以才需要他前去!”
“陛下,臣也同意禮部侍郎孫大人的意見,周禦乃是鎮北王唯一的兒子,自然要為父守孝,否則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他,如何看待大簡?”
“陛下,周禦乃是鎮北王世子卻不是朝廷官員,無需丁憂!”
“陛下,周禦與陛下已經訂婚,乃是駙馬都尉,也是朝廷官員。”
立即有人站了出來。
“陛下,就算是丁憂,為父守孝,我朝也有奪情之舉,如今鎮北王新喪,天下各地還有賊人蠢蠢欲動,此時需要鎮北王的這麵大旗……”
“陛下,周禦繼任鎮北王與為父守孝並不衝突,相反人們會津津樂道周禦之孝心!”
“不錯,周禦為父守孝,定然能夠贏得大簡天下百姓們的稱讚……”
此時周禦就這麼看著,他一時沒有想明白怎麼自己為父守孝這件事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但是他發現,朝臣當中幾乎一大半以上的人支持自己丁憂為父守孝。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自己父親鎮北王的名聲太響了,自己如果不去丁憂,不去為父守孝,那麼自己父親之前結下的那些善緣,收服的那些人心都會因為自己父親的死而投入自己的身上。
但是如果自己去丁憂,那麼自己就算空頂著鎮北王這個名聲,也聚攏不起更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