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大隊長每天都要去巡視檢查好幾趟呢。
那真是比伺候孩子還要精心。
他也得到了公社的重視,孫大隊長很可能要被調到公社去,而他也很可能接替孫大隊長的職務。
不管咋說,人家孫大隊長比他年輕呢。
可就這樣,這種可能他已經知足了。
把這個小字去掉,換成大字,對他來講,那也是一輩子的大事。
所有這些特彆要感謝他的唯一一個侄女喬青玉。
喬誌遠攥了攥拳頭,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不由得想起了幾天前醫院裡,他將那封信交給韓香蘭的情景。
韓香蘭有文化,六歲的時候就和賀山一起上學堂。
她比賀山聰明,書讀的比賀山還好。
這封信自然而然地要交給她。
他以為他這個弟媳婦看到了嫁去遠方的女兒來信會很高興,可哪裡想到,看完信之後的韓香蘭本來就慘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她的手都是顫抖的。
信裡沒啥內容啊,都是好事啊,怎麼感覺他的弟媳婦很是悲痛呢。
竟然好像是一副不想活的樣子。
不等他和弟弟弄明白呢,她的眼淚也劈裡啪啦掉下來。
然後就聽到韓香蘭顫抖的聲音響起來,那些話他記得清清楚楚。
“這三年裡,青玉不聽話的時候,村裡的老師告訴我說這孩子到了青春期。”
“到了青春期的小姑娘都是彆彆扭扭的,讓我要多和她談心多哄著她,因為現在她們的心理也是最脆弱的。”
“我什麼都依著她,把她當小孩一樣的哄著,雖然生在鄉下,可我也想將我的女兒培養成驕傲而又自信的姑娘……”
“她如果真的喜歡賀修煜,她應該站在我麵前理直氣壯的對我說,媽媽,我喜歡賀修煜,我要嫁給他……”
“甚至她還可以利用賀家對我的愧疚,直截了當地去找賀山提出自己的要求……”
說到這裡的韓香蘭,她的聲音已經撕心裂肺了。
“她不是這樣的,我的小青玉不是這樣的,她不會用這樣手段的……”
“你們不懂我也不懂,可今天我懂了……”
“喬青玉不是我的女兒,以後你們誰都不要在我麵前提她,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她……”
當時他和弟弟兩個人都驚呆了,也被嚇住了,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那一時刻的韓香蘭和平常不一樣。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他還是想起來四個字兒,叫心如死灰。
就是那種父母失去兒女之後的痛苦。
喬誌遠抹了一把臉,到現在他也不明白,韓香蘭為什麼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可要說這韓香蘭性子也真執拗,竟然不允許喬誌材回信。
喬誌遠歎了一口氣,這事可咋整呢?
看喬青玉的意思是真想回家了。
但是現在韓香蘭剛剛從醫院出來回家養病,身體剛剛好,萬一喬青玉回來刺激到她出點啥事,他那傻弟弟不得瘋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