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港區一家高級餐廳內。
“幸,你以前和雪繪關係很好嗎?”
明日誠拿著餐刀,將麵前的牛排分割成小塊:“母親大人好像跟我提起過這回事。”
港區這種地方,怎麼想也不可能有壽喜鍋這種東西。
就像羽生秀二之前說的那樣,這裡基本上全是各式各樣的西式餐廳,炸雞,漢堡,牛排,披薩。
“嗯。”
羽生幸沒有脫她的外套,餐廳內暖氣又開的很足,她的臉上紅了一片。
“五六歲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們在宴會上認識的。”
她用叉子將沾滿了番茄醬的意大利麵卷起,然後一起放到嘴裡,用舌頭把意麵從叉子上卷下。
“後來呢?”
明日誠終於分割好牛排,放下餐刀:“為什麼現在關係這麼差?”
“誠君。”
羽生幸咽下嘴裡的意大利麵才開口:“想獲取情報的話,是另外的價格哦。”
她越發享受明日誠對她的關愛,比如剛剛,明日誠給自己倒水時順手給她倒了一杯。
這種無意的舉動更讓她覺得與有榮焉。
“那先聊正事吧。”
明日誠按下服務鈴:“合同帶來了嗎?”
兩人的關係隻能從羽生幸這裡試探,問蓬萊雪繪這種問題,她多少心裡會不舒服—認為明日誠對羽生幸有想法。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蓬萊雪繪現在優勢太大,需要避其鋒芒才是。
“當然。”
羽生幸拿起手機撥通電話:“把合同送進來。”
她喊的是女管家,女管家進來就沒辦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必須彙報給羽生純子。
電話掛斷,她用癡迷的眼神看著明日誠。
“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
服務生聽到服務鈴前來,禮貌的站在一邊。
“現在沒有了。”
明日誠右手用叉子叉牛排,左手拿走服務生胸前的水筆。
女管家與離開的服務生擦肩而過。
“小姐。”
她將兩份合同遞給羽生幸,站在剛剛服務生的位置不知該不該開口。
“誠君。”
羽生幸將兩份合同都遞給他:“現在該怎麼辦呢?”
她那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明日誠,下車時合同就在座位上她都沒有帶,現在又讓女管家送進餐廳。
“幫我轉告羽生伯母,這件事我過幾天會登門向她解釋。”
明日誠翻開合同,一頁一頁看了起來。
“我明白了。”
女管家退下,羽生幸的臉上染上癡女般的笑容。
這就是她信仰的神明,替她解決所有人間疾苦的存在。
“幸,笑的有些變態了。”
明日誠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她,示意她擦擦嘴角的番茄醬。
“你的羽生家銀行的股份也太少了吧?”
“我也沒辦法嘛。”
羽生幸接過紙巾,用撒嬌般的語氣開口:“母親對我一點都不放心。”
“這已經是全部了。”
明日誠沒有懷疑她是不是拿出全部,隻是抱怨有點少,這讓她很開心。
她的神明是相信著她的信仰的。
“不夠的話,我還有兩家公司。”
羽生幸願意為他獻上自己擁有的一切:“商社我還有一點股份。”
隻要能讓他滿意。
“以後再說吧。”
明日誠現在不需要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隻需要建立絕對的核心。
在合同上簽上名字後,明日誠將水筆放在桌子上,一份合同遞給了羽生幸。
“你慢慢吃,雪繪應該快下來了。”
蓬萊雪繪和他說的是九點到家,也差不多該出發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
羽生幸接過合同,扔下吃了一半的意大利麵站起來:“我給你講講以前的事。”
看到她連食物都能拋棄,明日誠自然知曉她的目的。
不過,她和蓬萊雪繪以前的事對明日誠誘惑很大。
“好。”
兩人走出餐廳,沿著道路散步,兩輛車跟在身後,晚風讓隻穿了一件襯衣的明日誠覺得有些涼。
羽生幸出門總是兩輛車的配置,一輛是保鏢,一輛是女管家和她。
“羽生學姐,你都不藏一下嗎?”
明日誠說的是她的目的,兩人前進的方向正是蓬萊家的總部。
“會長會保護我的,對吧?”
羽生幸比花島夢子懂事的多,明日誠怎麼稱呼她,她就換對應的稱呼,也不問為什麼。
“以前,我和壞女人經常一起玩的。”
她看著城市的夜景,回憶著過去:“直到上小學時,我們兩個一直都形影不離。”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壞女人以前總是跟在我屁股後麵。”
“畢竟我是姐姐嘛。”
明日誠嘴角勾起,她現在可是叫你臭妹妹你還不反駁的,誰跟在誰屁股後麵還真不好說。
不過他並沒有打斷羽生幸的話。
“爸爸和媽媽離婚後,我經常跑到蓬萊家,她總是會偷偷塞給我很多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