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島夢子,明日誠是有些頭疼的。
這位大小姐屬於人狠話不多的類型,又打著獨占明日誠的主意。
韓雨死前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今天如果不攔著她,明天她可能就會迫害川原柚子和一行夜夜子。
來到劍道部,明日誠打算和花島夢子好好聊聊。
他不質疑花島夢子對自己的愛,不過有必要這麼極端嗎?
抵達二樓,以往守在電梯口的青木桃枝不在,明日誠皺了皺眉,快步走到茶室。
花島夢子依舊在那個位置喝茶。
“花島學姐。”
明日誠的語氣很冷,比蓬萊雪繪還要冷漠的多:“青木去哪了?”
他站在茶室門口,一隻手扶住門框。
“夢子。”
花島夢子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並不打算告訴明日誠青木桃枝的去向。
“夢子。”
明日誠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青木桃枝去哪了?”
“誠,喝茶。”
花島夢子拿起茶杯,往身前一推,示意明日誠坐下來。
木質的門框被明日誠捏碎一塊,化作齏粉從他手心中流失。
明日誠直接從茶室的窗戶跳了下去,她果然不打算放過羽生幸。
羽生幸一條雜魚,多半會被青木桃枝直接處理掉。
二樓的高度對明日誠來說並不算太高,翻滾落地後,明日誠給青木桃枝打去語音電話。
無人接聽,他一路狂奔向學生會。
羽生幸這個時間應該在學生會吃晚飯,女管家肯定會守在門外,快點過去應該來得及。
羽生幸是明日誠選中的獵物不說,一旦她出了什麼意外,羽生純子肯定會瘋的,這不利於明日誠的人生大計。
他需要東京在他點燃之前保持穩定。
一路衝到三樓,女管家趴在學生會大門前的地上,手邊有一個新的金屬牌,顯然是被人從背後偷襲。
明日誠猛的推開大門,正在吃晚飯的羽生幸手忙腳亂之中將便當撒了一地。
青木桃枝並不在這裡,明日誠鬆了口氣。
“羽生學姐。”
明日誠謹慎的掃視著【學生會核心】裡的一切,這是女管家手邊新牌子上寫的名字。
“有人來過嗎?”
“沒有。”
羽生幸的晚飯沒了大半,她的心情很難好的起來:“明日學弟,你什麼時候能學會敲門呢?”
“我回我自己的辦公室,為什麼要敲門?”
明日誠也覺得她有點可憐:“在這等我回來,晚飯我請你吃。”
他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塵,走出大門,將沒用的女管家踢到一邊,再次朝劍道部出發。
回到劍道部二樓,青木桃枝照舊站在電梯口。
明日誠沒說什麼,她隻是聽命行事罷了。
來到茶室,花島夢子依舊坐在原位安靜的喝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夢子。”
明日誠盤腿坐到她對麵:“今天的事就算了。”
“我不希望發生下一次。”
“誠,喝茶。”
花島夢子將自己的茶杯推到明日誠麵前,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明日誠不想在她這浪費太多時間。
“作為懲罰,今天的茶我就不喝了。”
明日誠將茶杯推遠,目光平靜的她對視,麵對花島夢子瑰麗的眼睛,他的眼神認真堅定,沒有一絲動搖。
“我知道了。”
幾分鐘的沉默後,花島夢子的點點頭,將茶杯拿過來倒掉。
“夢子,做正宮要有容人之心。”
明日誠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誠,最後一個。”
花島夢子站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外麵的夜色。
晚風吹起她白色的裙擺,清瘦的背影在夜色與月色下楚楚動人。
明日誠沒有回答,離開了茶室,等電梯時,他捏了一把青木桃枝。
回到所謂的學生會核心,女管家已經醒來,站在掛著金屬標識牌的門前。
“自己去找羽生伯母解釋。”
明日誠經過她,推開辦公室的門,語氣很冷:“晚上我會送羽生學姐回去。”
“是,明日少爺。”
女管家知道自己的失職,對明日誠深深鞠躬。
進入學生會,地麵已經打掃乾淨,羽生幸正坐在沙發上看書,麵前擺著一罐紅罐可樂。
明日誠拿起桌子上的可樂,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羽生書記,學生會不允許出現這種罪惡的東西。”
他一把奪過羽生幸手中的書,是他要求送來的《呂氏春秋》中文版:“下次,我會直接取消掉你的晚飯。”
午飯對於羽生幸的重要性沒有晚飯那麼強,中午她可以自己找機會去自助販賣機買麵包吃。
“明日學弟,你這是偏見。”
羽生幸已經從女管家那裡得知了明日誠為什麼突然跑回來,還那麼急匆匆的樣子,她看向明日誠的目光十分柔情。
“Les préjugés sont le monarque des imbéciles。”(偏見是愚民的君主。)
她炫耀著自己精通的語言,然而明日誠不在乎。
“再多說一句你的午飯也沒了。”
麵對強權,羽生幸隻能閉嘴,為了午飯,她急忙轉移話題。
“沒想到明日學弟還會中文,真是見多識廣。”
“見多識廣”這四個字她用了中文,沒有八嘎味,反而有些可愛。
“羽生學姐。”
明日誠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零七分:“我在八點要給雪繪打電話,你的女管家我已經讓她回家了。”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到八點之前他可以陪羽生幸外出,想去哪就去哪。
“壞女人竟然還要查崗。”
羽生幸站起身走向門外,嘴上依舊不饒人:“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這樣的。”
明日誠跟著她出門,臨走前關上了辦公室的燈:“羽生學姐,你也想請我喝茶?”
“你喜歡茶的話,我們可以去家中餐廳。”
羽生幸很顯然不知道“茶”是在說她:“有一家餐廳我想去很久了,就在練馬區。”
“八點肯定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