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曾說過,每個男人的一生都至少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朱砂痣,另一個是白月光。
如果說赤染鶴是明日誠心頭的朱砂痣,那花島夢子就是那個白月光。
兩人都在他一無所有時支持和幫助過他。
“一行小姐,您跟我來。”
花島夢子的跟班向一行夜夜子示意:“我帶您去換劍道服。”
明日誠有些奇怪,為什麼兩人不一起去換,能省好多時間。
轉念一想,花島學姐畢竟也是大小姐,不願意和彆人一起換衣服也正常。
以前每次來劍道部的時候,花島夢子都早早的換好了衣服,在劍道部等著他們。
“誠,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一行夜夜子跟著花島夢子的跟班離開,劍道部隻剩明日誠和花島夢子兩個人。
“誠君。”
明日誠聽到學姐喊自己的名字,轉頭看向她,發現她隻是在自言自語。
似乎是察覺到了明日誠的視線,花島夢子也向他的方向轉過頭。
“明日學弟。”
她回過頭,看向空蕩蕩的劍道場地:“我也可以嗎?”
“什麼?”
“叫你的名字。”
“花島學姐的話,當然可以了。”
明日誠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答應下來。
“誠。”
花島夢子的聲音很小,但劍道館足夠安靜,明日誠還是聽到了。
“學姐,我在。”
“誠。”
花島夢子好像沒有在叫他,隻是念著這個字。
對於學姐各自奇怪的行為,明日誠早已習慣,畢竟她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是個三無。
過了一會,花島夢子獨自走向換衣間的位置,隻留明日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原地。
“叮咚...叮咚...”
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羽生幸的名字。
“羽生學姐。”
明日誠接通電話,突然想起忘了問問長穀川倉介來上學了沒。
“學弟,你在哪?”
“什麼事?”
明日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萬一她跑到劍道部來欺負花島學姐怎麼辦。
她要迫害的話隻迫害自己就好。
“來體育倉庫,目標出現了。”
羽生幸的聲音很小,似乎在進行什麼秘密接頭。
“為什麼是體育倉庫?什麼目標?”
明日誠一臉懵,她不會找了人想打自己一頓吧?
“那個負責人的女兒,來了我們學院。”
“你去給她製造點浪漫偶遇,來了我們再詳談。”
明日誠無奈的扶額:“你那個計劃,是認真的?”
不會吧,整個計劃都天衣無縫,隻有這點最不靠譜好不好。
“記得帶上午飯。”
羽生幸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明日誠總覺得午飯才是這通電話的重點。
不過,既然答應了蓬萊夏子和羽生純子,他自然不會不出力。
收起手機,明日誠走向換衣間,打算和一行夜夜子說一聲就離開。
兩人的對決不看也罷,反正肯定都沒他強。
腳下一滑,明日誠穩住身體,回頭看向地麵。
不知道為什麼,劍道場地邊緣有灘水漬,在換衣間到場地的必經之路上。
太危險了!
明日誠走到換衣間門口,向裡麵喊話:“夜夜子,我有事要先走了。”
“一會記得纏上足布,場地裡有些滑,可能是秋天返潮了。”
劍道場地是木質地板,返潮變濕很正常。
在東京的第一個秋天,明日誠也不知道這個季節會不會返潮。
“好,我知道了。”
裡麵傳來一行夜夜子的回話,明日誠就要離開。
突然,他身後的響起開門的聲音,沒來得及回頭看,他已經被拽了進去。
狹小的黑暗空間裡十分擁擠,明日誠隻覺得有溫度的物體緊緊的貼著自己。
從柔軟程度上來看,應該是個人。
“花島學姐?”
他試探的問道,劍道館內應該沒有彆人。
“誠。”
是花島夢子沒有感情的聲音,明日誠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自己被變態襲擊了,原來是學姐,那就沒事了。
花島學姐又不是變態。
“花島學姐,有什麼事嗎?”
花島學姐不愛說話,肯定是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所以才用這種直接的方式。
“嗯。”
花島夢子緊緊的貼著他:“足布。”
“是需要我幫你纏足布嗎?”
“嗯。”
她感覺自己逐漸跟明日誠融為一體:“桃枝不會。”
“我知道了。”
明日誠答應下來,幫學姐的忙,他義不容辭!
“那莪們出去吧?”
明日誠嘗試推開她:“這裡這麼黑,什麼都看不到。”
他感到花島夢子貼在他胸口的腦袋搖了搖。
“不可以嗎?”
“臟了,沒穿。”
花島夢子這句話讓明日誠CPU燒了。
什麼臟了?什麼沒穿?
很快他就知道了,因為花島夢子往他手裡塞了一塊帶有溫度的軟布,好像還有些濕。
“學姐,足布給我。”
明日誠不知道為什麼,把這塊軟布放進了校服的口袋裡。
這樣的話確實不能出去纏,很容易走光被看到。
花島夢子沒有說話,將足布往他手裡送。
問題是,足布太長,兩個人的手很快被亂七八糟的纏在一起。
“學姐,你彆動。”
明日誠感到自己有些熱血上頭,他可不想在學姐麵前出醜。
兩隻手一點一點把纏繞的足布分開後,為了掩飾尷尬,他蹲下身,給花島夢子纏足布。
“學姐,抬腳。”
花島夢子抬起一隻腳,整個人往後麵仰去。
然後,她不小心碰到了燈的開關。
房間內的燈亮起,明日誠抬頭,看到花島夢子沒有感情的眼睛。
他趕緊低頭,專心的纏繞足布。
花島夢子沒說話,安靜的看著他,眼裡逐漸充滿色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