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在意。”
羽生秀二專注的盯著操作台，但顯然是在跟明日誠說話。
“我女兒她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
他像是在說什麼再平常不過的事：“學生嘛，青春綜合症之類的，我也不太懂。”
“能理解。”
明日誠點了點頭：“我以前也挺瘋的。”
“不過看了醫生後，現在好多了。”
他在故意刺激羽生幸，看能不能激起她的攻擊性。
結果餘光裡，她隻是把頭轉向了另一邊，明日誠猜她的意思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
羽生秀二將一盤長長的壽司放到桌子上，推到明日誠麵前，然後走到羽生幸的位置前，動手製作壽司：“那種環境下，人哪有不瘋的啊。”
語氣裡有些無能為力的悲涼，明日誠了然，是羽生家環境的問題，也是羽生秀二離婚出戶的原因。
這也關係到了為什麼羽生幸會出現在這裡，總之，是個攻略羽生幸的關鍵信息，必須拿到。
不過並不急於今天一時，多來吃幾次，自然就熟絡起來了，該知道的家長裡短的事自然會知曉。
“多謝款待！”
明日誠吃完壽司，另一側的羽生幸終於吃上了飯。
“坐下。”
他站起身，掏出錢包，還沒等他問多少錢，羽生幸用戲謔的語氣率先開口。
明日誠皺了皺眉，轉身看向她，有一絲不高興的說道：“有什麼事嗎，這位小姐。”
“這頓我請了。”
羽生秀二察覺到明日誠身上有一絲火藥味，趕緊出來打圓場：“記得下次再來啊。”
明日誠也換上一張虛偽熱情的臉，客氣的說道：“那就多謝您了，有時間我一定再來。”
羽生幸安靜的吃著壽司，沒在說話，明日誠離開了壽司店。
與羽生幸的初次接觸，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太好，既然如此，就不必太溫和，用激進惡毒一點的策略也未嘗不可。
離開壽司店，明日誠漫無目的的走到港區街頭。
雖說決定用激進惡毒一點的策略，但實際上他現在對於羽生幸一點頭緒都沒有，首先，根本認不清她真實的樣子，剛才壽司店裡她可是一秒換了氣質。
這種變臉技能明日誠也會，所以他知道要打破這些麵具有多難。
其次是，關於羽生家的事，一時半會根本探察不到，和羽生秀二熟絡起來這件事需要時間。
“滴！滴！”
身後傳來的汽車鳴笛聲讓明日誠十分不快，他停下腳步，打算記下這輛車的車牌號，向大小姐告狀。
黑色的汽車是停在壽司店前的那兩輛，不顧後麵還有其他的車，直接停在了明日誠身邊。
後座車窗落下，是羽生幸那張俏麗的臉，那股慵懶的氣質徹底消失不見，乾淨利索的感覺跟明日誠印象裡的學生會長對上了號。
“明日君。”
她好看的綠色眼睛會笑：“上來聊聊嗎？”
明日誠對她的防備心很高，自然不會答應：“不了，我跟你應該沒什麼好聊的。”
“怎麼沒有？”
羽生幸得意的揚起臉，嘴角的笑容十分邪惡：“聊聊買演員的事嘛。”
說著，她突然換上了一副可愛的麵孔：“而且，你不想跟我這個世界第一美少女呆在一起嗎？”
“不想。”
明日誠十分無感的搖了搖頭。
小惡魔係女生也許很不錯，但如果她的身份是個財閥大小姐，那就是個真正的惡魔。
這已經不屬於萌點了，會死人的。
“好吧。”
見明日誠不上鉤，她的表情瞬間無聊了起來：“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說完，車窗關上，黑色的汽車絕塵而去。
對於她的話，明日誠一個字都不會信，隻覺得她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是她，難道是一向對自己很好的花島學姐嗎？
看了眼手機，剛過4點不久。
明日誠打了輛車前往港區的商店街聚集地，青山。
他打算給川原柚子買點小禮物送去，這種文藝係女生最看重的就是儀式感。
順便給雙胞胎女仆也帶一份，兩位女仆現在都十分討他喜歡。
買都買了，更不能落下赤染鶴了。
明日誠無理取鬨的技能就是跟她學的，大小姐拿他都沒辦法，他想哄好赤染鶴更是難。
不過給女生買禮物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化妝品，不行，這幾位都天生麗質，沒什麼化妝的習慣。
包包，衣服等，這些都是女孩本身都囤有很多的，送這些常見的沒啥驚喜和特殊的意義。
苦思冥想之時，一家特彆的店鋪吸引了他的注意。
香水，送給女生的不二之選。
其一，香水再多也沒人會嫌多，就像口紅一樣，不同味道就像不同的色號一般，可以不用，但必須有。
其二，每款香水都會為了營銷寫很多文案，對於川原柚子這種文藝係，這些文案還是很讓人心動的。
走進香水店，並沒有想象中那股刺鼻的味道，店內的氣味反而十分溫和，像是薰衣草。
明亮整潔的店鋪裡，牆上的玻璃陳列櫃展示著各式各樣的香水，下麵寫著名字，以及推薦語。
明日誠揮了揮手，走過來的導購小姐立馬停下了腳步，讓他自己一個人逛。
走向牆邊，各種造型的瓶子和稀奇古怪的顏色讓明日誠十分頭疼，關鍵是這家店竟然不寫香調。
明日誠隻能憑借簡短的評語挑選。
【玫瑰是我偷的，你愛的人是我殺的。】
？？？
憑這句話，除了知道這支香水可能是玫瑰香，還能知道什麼啊？
【一朵溫柔的白花】
？？？
這個更絕，連味道都不知道，隻知道這個香型應該是白色的花朵。
【鄉下女孩的貧窮掙紮】
？？？
明日誠放棄了，換個思路也許更容易解決這個問題。
“麻煩給我把最貴的四款香水包起來。”
他耳邊又傳來了赤染鶴放肆的嘲笑聲，明日誠決定今晚不給她吃秋刀魚了。
導購小姐十分懂事，麵對大客戶優雅的戴上了白色的手套，給了明日誠一種再買珠寶的錯覺。
帶著香水，明日誠打車回到了文京區的咖啡店。
天還沒有全黑，路燈就已經亮起，掛著GRAPEFRUIT招牌的咖啡店亮著溫暖的黃色燈光，讓明日誠有一種回家的安心感。
這點讓他覺得很奇怪，仔細思索後他隻當是川原柚子的年長係BUFF。
進入咖啡店，門鈴發出了清脆的“叮”聲，裡麵的裝修還是那個樣子，不過多了幾個擺滿了各種書的書架，上二樓的樓梯也安裝了一道鐵門。
“柚子姐。”
明日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後安靜看書的川原柚子，這樣的背景下，越發顯得她歲月靜好。
“壞弟弟，昨晚一聲不吭就走了。”
川原柚子的語氣有些幽怨，眼神卻帶著媚意：“今晚又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
“你當我是什麼？”
“你是我的好姐姐呀。”
明日誠才不吃她這一套，坐到她的對麵，將裝著香水的購物袋放到桌子上：“送你的開業禮物，選一瓶吧。”
“明天你開業我應該沒時間過來。”
“我今天已經開業了。”
川原柚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一下午，咖啡店一個人都沒進來。
她把自己的情人位置擺的很正，完全沒在意“選一瓶”這樣的說辭，拿出四瓶香水，認真的看起盒子上的介紹：“啊，這些好貴吧。”
她的香水知識儲備顯然比明日誠豐富：“這一瓶都要接近十萬元吧。”
“是有點貴。”
明日誠點了點頭，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東西這麼值錢：“我還以為也就幾萬一瓶呢。”
“普通一點的話，一萬日元就夠了。”
川原柚子拿走一瓶，放到了吧台後放咖啡豆的展示櫃上：“下次不會給你的其他小情人挑禮物的話，可以帶我一起去哦。”
她是真的不在乎明日誠外麵有多少女人，該在乎的是正宮的那位。
對她來說，明日誠和他手裡漏給她的這點，足夠她成為她那個文藝女生組成的圈子裡，最亮眼的那一個了。
“給你買輛車吧。”
明日誠看她這麼懂事，決定壓榨一下她：“我看你咖啡店也沒什麼人，不如兼職給我當司機。”
他清楚川原柚子要的是什麼，其中虛榮占了很大一部分，不必擔心她知道的太多。
“臭弟弟，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川原柚子白了他一眼，將剩下的三瓶香水裝回禮袋：“是不是還要我看著你們在車上開派對？”
明日誠聽懂了她的話，可以，但是得加錢。
他腳步輕盈得走向店門：“安心，有兩瓶是送女仆小姐的。”
“她們很辛苦的。”
“她們？”
川原柚子又看起手裡的書，頭都不抬的問道。
明日誠已經將店門反鎖，將【營業中】的木牌翻轉到【休息中】那一麵對外。
“月見她是雙胞胎裡的妹妹。”
明日誠走到吧台裡側，從背後按下了她手裡的書，輕吻她的側臉。
川原柚子會意，轉過頭跟他吻到一起。
“上樓？”
分開後，明日誠掛了下她的鼻子，姐姐果然有姐姐的好。
“不用，給你準備了禮物。”
她拿起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按，咖啡店的兩麵玻璃和大門頂部響起機械聲，電動窗簾將整個咖啡店遮蓋起來。
“姐姐真好。”
明日誠將她抱上吧台，他覺得加錢這件事完全可以，非常可以。
畢竟姐姐這麼會玩。
川原柚子用手觸摸他的胸口，另一隻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語氣有些幽怨，似乎是嫌棄他猴急：
“可惜我隔音效果太好了，否則，你一定能聽到我砰砰的心跳聲。”
“隔著三千棵樹，六百條河。”
明日誠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暖黃色的燈光下，她金色的眼睛閃閃發光。
“相比於《心靈使者》我更喜歡《小王子》。”
“你在說莪是狐狸？”
川原柚子用手鉤住他的脖子，嘴唇上橘色的口紅十分嬌嫩，白皙的脖頸染上一絲紅色。
“不，你才是小王子。”
明日誠用手指從她絲襪的邊緣開始畫線，直到裙子的收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