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很快抵達了明日誠的新家。
下車後,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戶建的大門旁掛著的牌子:【明日】。
“喜歡嗎?”
蓬萊雪繪走到他旁邊:“兩層的一戶建,我又讓人給你挖了個地下室。”
“地下室?”
明日誠打開門,進入院子。
院子裡隻鋪上了草皮,有些單調,空間還算大。
“會用上的。”
蓬萊雪繪微微一笑,似乎不打算解釋太多。
“不會是給我準備的小黑屋吧?”
明日誠想起來跟星野花見視頻時見到的那個小黑屋,頓時覺得有點慌。
進入房子,能看到日式風格裝修的客廳,玄關處的鞋櫃已經擺好了各種不同樣式的鞋子,看起來都是新買的。
“一樓隻有衛生間,客廳,廚房,餐廳。”
蓬萊雪繪脫掉鞋,踏上木質地板,明日誠跟在她身後,注意力集中在她包裹著黑絲的小腳上,透出來的白色十分誘人。
“因為劍道場地占地太大,所以沒有留客房。”
蓬萊雪繪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反正你這也不會有客人留宿,對吧?”
“沒事,有客人的話和我睡一起就行。”
明日誠的話讓蓬萊雪繪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不滿的看著他。
“無非就是三癡和倉介會來嘛。”
明日誠無辜的舉起雙手,顯然蓬萊雪繪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不許帶你的狐朋狗友回來。”
她又邁起腳步,帶明日誠走向房子另一側:“月見,盯著他。”
“是,大小姐。”
明日誠回過頭看了一眼,注意到星野月見的左手上戴了一隻白色絲質的白色手套。
“這是劍道場地。”
蓬萊雪繪拉開推拉門,是一個足足有明日誠之前的公寓六個大的劍道場地。
左手邊靠牆放了一個架子,上麵全是竹刀和木刀,旁邊是幾個木製靶子,假人。
在推拉門的正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個架子,剛好有六個空位,現在已經有兩把刀安靜的躺在架子上。
“喜歡嗎?”
蓬萊雪繪冷漠的語氣裡有一絲得意,明日誠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抱在胸前的右手食指不斷點著胳膊,應該是有一絲緊張。
“還不錯。”
明日誠走到對麵的刀架前,上麵的那把是觀世正宗,下麵這把,倒是沒見過。
“那把是你之前說的妖刀村正。”
蓬萊雪繪及時的開口:“我讓人去買回來了。”
明日誠沒急著看那把名刀,走到空白的牆前,有些為難的開口:“這邊太空了,感覺缺點什麼。”
他才不會讓蓬萊雪繪覺得他是隻要送這種東西就會開心的男人。
“找幾幅字畫掛上去?”
“你給我寫一幅吧。”
明日誠離開劍道場地:“寫你喜歡的。”
“好。”
蓬萊雪繪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答應了下來。
“你的臥室在二樓,有獨立衛浴。”
“不喜歡的話跟我說,我找人重新裝修。”
“這個不急。”
明日誠摟著她的腰,帶她到沙發上坐下:“那把刀你怎麼拿到的?”
“很簡單啊。”
蓬萊雪繪得意的撩了下頭發:“把他們吞並就好了。”
明日誠眉頭跳了跳,他以為她會說: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大小姐的行事作風也是相當高效了。
“隻用了半個月?”
明日誠覺得這件事有些離譜:“怎麼做到的?”
“說了你也搞不明白。”
蓬萊雪繪靠在他身上,語氣略顯慵懶:“等你上完商業課,我再教給你。”
“喝點什麼?”
她伸手拿起遙控器,客廳本該放電視的位置落下了帷幕:“你要的投影儀也有。”
“咖啡吧。”
明日誠在她脖子上猛吸了一口:“看你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熟悉的荔枝味和柚子味讓他覺得莫名的心安。
“你在講什麼豬話。”
蓬萊雪繪選了一部迪士尼的電影當作背景音:“怎麼會有人喜歡喝那種東西。”
“我看你的飛機上隻有咖啡。”
明日誠轉過頭看她:“難道不是因為喜歡?”
“當然是因為睡不醒。”
蓬萊雪繪無奈的扶額:“我喜歡喝茶。”
說著,她給星野花見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準備。
“晚飯在你這吃,月見,去準備。”
她躺倒在明日誠的腿上,雙腿架在沙發扶手上:“明天下午的飛機,在這之前,我都可以陪你。”
“辛苦你了。”
明日誠當即就要低頭吻她,沒想到她直接把頭扭向一旁。
“不許動嘴。”
她捏了把明日誠的大腿:“你的舌頭為什麼還有倒刺啊。”
想起那種感覺,她的臉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天生的。”
明日誠用舌尖輕舔她的側臉:“晚上一起睡?”
“想得美。”
蓬萊雪繪用雙手撐起他的臉,不讓他繼續刺激自己:“二樓也有我的房間。”
“那我找花見一起睡。”
明日誠雙手做出襲擊她胸前的樣子,大小姐去捉他兩隻手,放棄了麵部的防禦,一條冰冷的舌頭立馬鑽進了她嘴裡。
星野花見要陪蓬萊雪繪出國,星野月見一直在這裡,那當然是先找姐姐一起玩了。
明日誠放開她時,剛好星野花見端了一壺花茶來到客廳。
“花見。”
蓬萊雪繪坐起身,呼吸急促:“晚上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在外麵亂搞。”
“是,大小姐。”
明日誠滿頭疑惑,這怎麼檢查?
算了,晚上問星野花見就知道了。
“今天不想玩遊戲了?”
明日誠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花茶。
“你不是不喜歡嗎?”
蓬萊雪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陪你看電影也蠻不錯。”
“雪繪,你難得有時間。”
明日誠端起茶杯,用茶水潤了潤唇,東京要比北海道乾燥的多:“沒必要遷就我。”
“花見,去拿遊戲主機。”
說完,他放下茶杯,摸了摸蓬萊雪繪的頭:“做你自己就好。”
一味的要求她付出,這份感情是不可能長久的。
所謂長期關係的構建,兩個人的互相遷就的必須的。
“我知道了。”
蓬萊雪繪裝腔作勢的拿捏著冷漠感,實際上赤色的眸子在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