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被小胡桃拉出去吃飯,顯然對周圍的地形非常熟悉,倒是給五組的女孩子們也做了向導。雨宮在聽到澄夏將影山和日向的快攻描述為高飛遠翔、一飛衝天之後,感到非常慚愧:“我的現代文老師可能要哭了,因為我隻能想到‘怪人快攻’什麼的……”
匆匆吃過午飯後,在場館裡,澄夏聽到有許多人在議論:“烏野對常波的比賽你們看了嗎?不知道他們對上伊達工會怎麼樣!”
當然會贏,澄夏在心底說道。
“自由人非常厲害,是千鳥山的西穀!看起來很社會人的王牌也很厲害,就是不知道他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球場上的王者’,影山飛雄居然也知道怎麼配合隊友了,我可是還記得北川第一最後的那場比賽……”
“但是在影山入學之前,烏野原本有二傳的吧,被天才後輩替掉的高年級不是很可憐,沒有出場機會了。”
話題變得奇怪了!澄夏皺了皺眉,她留意到同伴們的神情都不怎麼好看,顯然願意來看烏野排球部比賽的人,都不喜歡這樣的議論,好在隨後那些人終於開始誇獎今天的快攻了。
“哎呀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果然還是還是影山和十號那個小不點打出的快攻吧,簡直是奇跡!聽說他們都還是一年級誒,彆的學校一年級能有出場機會就不錯了……”
“不是還有一個一年級嗎,那個十一號?個子很高戴眼鏡。”
咦,提到月島了,澄夏尋聲望去。
“啊?剛才的比賽裡他好像沒什麼存在感吧,空有一副高個子……”
澄夏握緊拳頭。
“哈哈哈,是不是給你一種如果我有這樣的身高,我也可以做得更好,也能取勝的感覺?”
“是啊,有這種身高,偷懶也不會被發現吧?”
澄夏走了過去。
然後她在拐角被人一拉,不見蹤影。
“找到了。”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險些打出一計肘擊的澄夏:……
“嚇我一跳,你怎麼突然冒出來!”她控訴道。
月島螢看起來很無辜:“自然是為了讓某些不明事理的人,能夠活到下一局。”
澄夏恍然,月島顯然是看到了她剛才的動作,以為她要過去暴力製止對方的議論吧!怎麼能這麼想她呢,她可是很講道理的人!
“他們說話真的很過分,你都不生氣嗎?”澄夏不高興地說道。在她看來,雖然月島螢和西穀學長經常替換,也沒有日向那樣一鳴驚人的招式,顯得存在感不如其他人高,但她知道月島螢這個人是頭腦派,他每一次跳起的攔網,都包含了他對對手的觀察,以及心中的預判。
真奇怪,月島居然這麼鎮定,隻評價那些人“不明事理”,居然既沒有彆的諷刺了?!
“他們說得又不是你。”月島螢看她一眼,“你在這裡生氣什麼。”
哈?這話是說她大題小做?
“但他們說得是你!”澄夏不滿地說道,既然站到這裡,那就是代表他憧憬勝利,並願意為之付出努力,“說得好像你什麼都不做就能跟著贏得比賽一樣,太不公正了……”然後她把月島螢在場上的表現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月島螢最初覺得有些好笑,後麵神色卻也跟著認真了起來,最後變成了驚訝。
是的,驚訝。
他詫異於她竟然真的……有點了解他。
少女義憤填膺地說完,下意識抬頭看他,結果她並沒有從少年的臉上看到他對她剛才那番話的讚同,反而看到他在忍笑,好像她講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樣。
澄夏:??
“你笑什麼?”她疑惑道。
“笑你。”月島螢這下是真的笑了出來,“你的態度也非常不公正啊,南雲。”
“哪裡有?”澄夏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是不偏不倚!
“傾向性很明顯。”少年彆有用意地說道,“等同於……”
偏心。
偏心過度,視為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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