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妤一聽這話想到那些光著臂膀的男人,臉頰瞬間紅得如滴血般,訥訥地應了句“好”。
正想繼續與哥哥聊小時候趣事,前頭忽然傳來吵鬨聲,圍觀百姓將道路阻攔,梁泊舟牽住韁繩籲停了馬,眼神掃過麵前鬨哄哄的眾人,靜待觀之。
“你這死丫頭,老子養你這麼久,你現在回報老子怎麼了啊!”
“把你賣到紅雲樓當花魁可是你的福氣,你還敢跟老子倔!”
圍觀人指指點點這爭吵的兩人,梁泊舟單手環住梁思妤的腰形成防護姿態,一手勒住韁繩控製著馬兒,不出幾息便明白眼前兩人是一對父女。
聽著圍觀百姓一言一語道出那女子是糙漢子家小女兒,隻因糙漢子最後一胎生的還是女兒,十幾年過去婆娘便再不出一個蛋,便覺得是這小女兒晦氣害了他要絕子絕孫,故才想著將小女兒賣入青樓來換銀子。
父女倆拉扯,女子求饒之聲讓梁思妤看不過去,坐在馬匹上瞪著那為人生父的漢子。
道:“你即是他生父,卻將女兒推入火坑,簡直是人皮豬畜。”
圍成圈的百姓聽到此言讓開了一條道,隻見高馬之上坐著一對男女,馬兒甩了甩尾巴,緩緩往前踏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男人一聽怒了,竟然有人罵他是畜生,剛抬頭準備朝女子開罵卻見馬上的小女娘貌若仙女,神情頓時渾濁地看著梁思妤。
梁泊舟見那漢子神情猥瑣,神色一冷,從馬鞍側邊抽出長鞭,鞭子狠厲朝男人一隻眼睛上抽了過去。
隻聽漢子“唉喲”一聲翻滾在地痛苦嘶叫,待疼痛緩了過來眯著被抽的眼睛指著梁泊舟,道:“你當街傷人,我定要告官,讓官老爺好好懲辦你這廝!”
旁邊一老人家認出梁泊舟是大理寺卿,朝那男人道,“你要報官,馬上男子便是大理寺卿,梁廷尉大人。”
又道:“正好讓大人看看你是如何逼迫良家女子為娼。”
圍觀百姓聽老人之言對著糙漢子指指點點責罵,糙漢子惱羞成怒又不敢對馬上男人語出惡言,抬頭仔細看了眼梁泊舟,見他渾身散發貴氣,一臉肅穆之色,坐在地上嚇得渾身一抖。
馬匹高大,梁思妤動了動身子梁泊舟便明白妹妹是想下馬。
梁泊舟先一步下馬,後又伸出雙臂,大掌扣住梁思妤腋下如小孩兒般抱了下來。
梁思妤羞澀一瞬立刻恢複常態,走到女子麵前將人拉到一旁,看著坐在地上的漢子平靜道:“大啟王朝律令有寫明或拐賣或強賣幼子及良家子,便處以極刑。你不但知律犯律,居然強行買賣自己親生女兒,畜生善有舐犢之愛,你卻如此無情!”
男人坐在地上捂著眼嗤笑道:“我是那賤丫頭生父,她本就是我持有的貨物,如何算是強賣?她該回報我養育之恩,她是自願當娼,不信你這小女娘來問問我家小女。”
那女子聽聞阿爹之言渾身一抖,不敢吭聲,她知曉若是應貴人之言回去定不會好過,可被買入青樓她是萬死不肯,眼中溢滿了決絕之色。
梁思妤聽他無恥之言不由氣上心頭,剛要開口卻感受到肩頭上覆蓋而下的大掌,隨即被梁泊舟護到身後。
梁泊舟:“既然你說那女子是你持有貨物,那你有官府所給的商貨印章嗎?”
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