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對江銘道:“聽世侄如此說我便也放心了。”
“大啟再也經不起當年戰亂,隻要家國順遂,要我折壽都是可以的。”
梁思妤本是靜靜聽著兩人對話,在聽到娘親說要折壽,便急道:“娘,大啟有邊疆將士鎮守,敵軍何敢冒犯。
行軍路,護家國,該是天下兒女所做的事,若祈求老天折壽才能讓戰場上兒郎保家衛國,那也該是折女兒的壽。”
梁思妤急了,若是以往有人拿自己對天起誓有所求,她必然嗤之以鼻。
可她自己也是重生,這便不由得她不信天有所感,娘親拿自己壽命來祈求,她聽著怎能不揪心。
江銘聽著梁思妤的一番話,捏著折子的手不自覺用力,直到關節發白也不曾發覺。
想朝梁思妤說什麼,可一張嘴卻發現嗓子乾啞的厲害,隻得看向梁餘氏,道:“梁夫人,妤妹妹所言極是,邊疆兒郎殺敵軍是為保護家人不被敵軍侵害,若是讓婦人家起誓折壽保國,略顯得我輩有些無能了。”
聽江銘所言,又見梁思妤焦急模樣,趕忙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好好,娘不亂說了,皎皎莫要慌。”
江銘這一番話原是沒有問題,可梁思妤看江銘麵上一臉不自在的神色覺得有些奇怪。
旁人若聽她所言,雖不至於被撼動,可到底也會心下些許感慨一番。
而江銘卻是嘴上感慨之言,麵上一臉異色,這讓她越發狐疑江家。
尤其對上一世江銘那句‘當年父親需要國公府勢力讓我娶你,為了侯府,我便娶了你’。
這句話已讓她篤定江侯爺是有陰謀,隻是不知江侯爺要靠爹的勢力對付誰。
梁泊舟叮囑她遠離江銘,可若真聽哥哥的話,她就沒有辦法順利進入江家。
這一世她會做好準備,反正嫁入江家後江銘不會碰她,待她發現江府有問題,便立馬與江銘和離。隻要到時候她沒有遠離上京,那還是有辦法求爹爹相救。
梁夫人看了看時辰,道:“世侄,改日若有空便來國公府,你梁世伯前幾日還與我念叨你。”
江銘:“梁夫人替小侄多謝世伯掛念,改日小侄上門拜訪世伯。”
複又看向秦如眉,道:“如今如眉妹妹剛回國公府,對上京也不甚了解,日後江某帶妹妹去了解上京風情。”
秦如眉為顯禮節,對江銘輕點了點頭,梁夫人也笑道:“如此也好。”
江銘又朝秦如眉閒話了幾句,因手中還有折子要遞給內務府,不便多言便朝梁夫人告退,走前隻是對梁思妤作了作揖,並未多言其他。
“……”
梁思妤眨了眨眼,複又看了看秦如眉,又忍不住轉身看了看江銘遠去的背影。
她原以為江銘會對她說些什麼,沒想到他隻是朝自己作揖就走了,這可跟初次見到她時那殷勤模樣屬實不一樣啊。
梁思妤歪著腦袋思考著,突然感覺胳膊傳來輕微撞擊,側身低頭看向左胳膊又順著視線看向撞她的人。
“眉眉,你撞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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