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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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裝一番後主仆兩人經過香榭水院,綠意闌珊的廊亭種滿了名貴花兒,微風吹襲撲麵而來的陣陣花香沁脾人心。
梁思妤等到正廳後見爹娘都在,而客座便是南平侯府江侯爺,梁思妤又朝侯爺身邊看過去,甫一看到江銘整個人渾身僵窒站在那,腦中閃過上一世錯落而來的拳腳相交,此刻腳下如同生根一般邁不動。
梁夫人一見自家女兒出來眉眼一彎,如今梁夫人不過四十卻保養得極好,看著到像是二十七八樣貌,婦人的溫柔讓梁思妤眼中一酸,為了不讓自己失禮,連忙忍住了眼淚不讓其落下來。
“皎皎,過來,快見過你江世伯。”梁夫人喚著女兒的小名走到其身邊拉過梁思妤的手,看著小女兒眼中滿是慈愛。
“這就是梁兄的千金,果然出落的標致。”
江侯爺看了一眼梁思妤便立馬將眼神移開,畢竟是未出閣女子,作為長輩一直盯著看於理不合,江平便朝向梁父誇讚道。
“江世伯。”梁思妤朝江侯爺行了一禮又喚了聲江世子,便連忙躲到自己母親身後,鎮國公梁玨看女兒這般隻道女兒家害羞,便又與南平侯江平繼續寒暄。
梁思妤見父親同江侯爺聊得開心,她想退下卻又不好將他們話題打斷。
鎮國公府與南平侯府往來交好,國公爺梁玨年輕時便與侯爺江平為同窗好友,又曾一同在軍營為生死之交。
聽著父親與江侯爺聊著曾經兩人在軍營往事,又聽父親言江侯爺為人清風如玉,是為大啟王朝忠骨之臣。
聽著這對話如上一世一模一樣,梁思妤腦中嗡嗡地響著,自她見到江銘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父親曾說江侯爺不像武將,為人倒像那迂腐的秀才不肯變通過於耿直從而得罪朝廷中人而被打壓,如今好不容易調回上京任職自然要與父親敘舊。
梁思妤垂下眼睫,腦中捋著上一世的信息,如真像父親所言江侯爺為人這般忠厚,那上一世江侯爺怎會不知自己兒子是何性子,府裡江銘所作所為不可能沒有傳到侯爺耳中,那江侯爺在裡麵是扮演什麼角色?
“妤妹妹,你沒事吧!”
梁思妤被這一聲“妤妹妹”拉回了現實,抬眸看向喚她之人整個人輕微顫抖了下,眼神逐漸有些空洞。
梁父一看女兒狀態不對,連忙關心道:“皎皎,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隨看向丫鬟流螢,“先將小姐帶回房好生照顧。”
流瑩聽到老爺吩咐連忙道了句“小姐”將其扶住,江銘見狀站起身關心了梁思妤幾句,可梁思妤隻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人。
梁思妤強壓下身體不適,不自覺用力抓住流螢的小臂,如抓住浮萍一般死死不肯放手,連將人抓痛了也不曾發覺,趕忙朝幾人行了禮便急忙退下。
梁父梁母眼中含著擔憂相互看了眼對方,可有客在這,作為主家又不能將客人拋下正廳。
國公爺梁玨看向江平道:“小女自小身子弱,讓江兄見笑了。”
“梁兄之女便是我江某之女,談何見笑,令千金今日臉色確實蒼白,日後咱們結為親家,我定會讓銘兒好生照顧妤丫頭。”
被點到名字的江銘又起身朝國公爺行了一禮,初見到梁思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