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看著她心如死灰的神色心中頓時覺得快哉,像是想到什麼,眼神散發著恨意,“當年是你害我臻娘慘死,我便發過誓會替她報仇!”
說完癲狂地笑了起來,過了片刻又如同戲子一般變了臉,顯示著悲哀相思之色,梁思妤看他裝模作樣不由覺得好笑,她根本不認識什麼臻娘,突然喉嚨裡一絲血腥氣湧了上來讓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待緩過來後,心不甘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臻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江銘聽完她的話,神色癲狂,掐著她下頜的手用力往旁一甩,梁思妤身體慣性朝一旁倒下。
“當年父親需要鎮國公府勢力讓我娶你,為了侯府,我便娶了你。”
“可父親怕國公爺日後知曉臻娘存在,成親當日又當著我的麵將她處死。”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說完江銘癲狂笑了起來,眼睛紅了血絲卻沒有眼淚,突然憤恨的看著梁思妤。
“你道我真心甘情願娶你嗎?”
梁思妤聽著他瘋癲不清的話,想到當年十六歲時坐上花轎嫁入南平侯府,當時江銘神色確實奇怪,她並未想太多,隻是想著該如何躲過洞房,沒想到她拒絕江銘時卻如此順利,原來當時是他那所謂的心上人死了無心洞房而已。
思及此梁思妤嘲諷看著他,道:“如此臻娘的死也是你父親所做,與我何乾?你當真可笑!”
“你不敢反抗你父親,便將自己的懦弱歸咎到彆人身上,來以泄憤心中那無能的委屈罷了!”
被說中心事的男人站起身子閉了閉眼睛,心中羞怒讓他恨意加深,他不會讓她好過的。
冷笑看著梁思妤,道:“成親三載,你不願與我同房守著這具身子給誰看,既然你自命高貴過幾日我便讓下人好好伺候你。”
“江銘,你敢!”
怒火攻心,梁思妤強行撐住自己破敗的身子朝江銘嘶吼道,心神受了刺激忍不住連連吐了幾口血。
雖是弱勢的一方,可梁思妤眼中迸發出的恨意也著實嚇到了江銘。
江銘被她盯得心下不由一顫,隨即想到身在京城裡父親所籌謀之事,上京那邊早已風起雲湧。隻要父親成功,他便將鎮國公府滅之,思及此他有何好懼。
乜著眼看了一眼梁思妤,嗤笑道:“我有何不敢!”
待江銘走後,梁思妤身上那強撐著最後一絲倔強也塌泄了下去,丫鬟流螢沒了江銘帶所來的下人束縛,急忙跪爬到自家小姐身旁,梁思妤氣若遊絲靠在流瑩身上。
“小姐……”
流瑩將梁思妤扶起,小姐這麼好的人姑爺怎舍得如此殘忍,怎能下得了手如此對待,如今更過分的是將小姐關在這破屋,冬日寒風凜冽,小姐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待好了一點又添新傷,原本嬌嫩的人兒現如今消瘦得隻剩一副輕骨了。
“小姐,姑爺他怎麼敢……”流瑩看著小姐黯淡無光的眼眸忍不住哭了起來。
“流瑩,他們不要我了,哥哥不要我了,就連爹和娘也不要我了。”
“小姐莫要瞎說,老爺夫人怎麼會舍得不要小姐,小姐是國公爺的女兒,莫要聽那混賬姑爺亂說。”
“主子肯定會來救您的,主子定不會饒了姑爺,小姐,你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