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一片死寂,她吞吞口水,把書放回去,兩手抵著膝蓋,想找個借口走人。
“那,三樓還需要空出來嗎?”葉進又問。
陸聿柏側了下身,麵朝落地窗站,被陽光籠罩,“空,我倒是要看看,誰擋得了我!”
葉進畢恭畢敬應聲,走了。
“二哥,我也不擋著你處理工作了。”席歡拿包起身,繞過茶幾要走。
“站住。”陸聿柏從長桌前繞出來,站在她麵前,“中午了,你想吃什麼?”
席歡圓長的眼睛眨了兩下,“你要跟我一起吃飯嗎?去外麵?”
婚前,他們偶爾會一起吃飯,但婚後沒再單獨出去吃過飯,一是避嫌,二是身份變化自己心裡虛。
“廢話。”陸聿柏整理襯衫和西裝,“西餐?”
“海鮮?”席歡是土生土長的南海人,喜歡吃海鮮。
不過陸家人對海鮮一般,北方那種東西又比較貴,所以她吃得不多。
陸聿柏隨她,去的是市中心一家海鮮酒樓。
這兒是VIP製,不接外客,陸聿柏不常來,但也是這兒的貴賓,就算不提前預約也會有位置。
他把點單的選擇權交給席歡,席歡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好像是在‘哄’她開心。
更精準的字眼,就是覺得她被複查嚇壞了,安慰她。
“二哥,柳婧婭呢?”席歡知道這會兒不該提這個人,但她答應了李歆芸照顧柳婧婭,卻連柳婧婭的人都沒見到。
陸聿柏眉骨收攏,看她的眼神很凶,“沒她你吃不下飯?”
“才不是呢,是阿姨讓我照顧她,我怕她回頭又去告狀。”席歡實話實說,柳婧婭背後告狀的本領她可是領教過了。
到時候陸聿柏又不會幫她,她當然要問清楚。
“她若告狀,你往我身上推。”陸聿柏將菜單又往她麵前推了推,“現在,吃飯。”
席歡沒接菜單,趕緊把手機調整到錄像模式,“是你不帶我去照顧柳小姐的,是吧?”
陸聿柏黑著臉,黢黑的瞳仁蘊著火,“你吃不吃?”
“吃。”席歡見好就收,他不否認就等於默認,證據在手將來就算真有麻煩,也怪不到她身上。
海鮮酒樓一共三層,他們在最頂樓的包廂裡,手邊是窗戶,能看到一二樓的情況。
點完餐,席歡不經意往樓下瞥了一眼,冷不丁看到席恒遠的身影。
她一怔,旋即擰眉,又仔細看了看。
彆說外地人,京北商圈都不是人人能到這地方來的,再三確定那就是席恒遠後,席歡很驚訝。
席恒遠在一樓大廳,似乎在等人,接了個電話咧嘴笑得能看到後槽牙,掛電話後直接往門口走,點頭哈腰地迎接——
周方原?
看清楚與席恒遠握手,並肩進入一樓一間包廂的人竟然是周方原,席歡更為不解。
席恒遠是通過誰搭上的周方原?
“周家跟席家沒什麼生意交集。”陸聿柏指尖捏著茶盞,顯然也是看到樓下那一幕,給她解疑答惑。
“那他們兩個聚到一起乾什麼?”席歡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