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犯鐵門,支離破碎。
鎮守鐵門的兩個匈奴獄卒,身首異處。
紅裙豔刀沐仙兒神情呆滯,披頭散發,跌坐在地,扇刀滾落一旁。
她已被李世那一劍的鋒芒,嚇破了膽,鎮住了魂。
她全身功力在那一劍的光芒中,消失殆儘,隻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那一劍,光怪陸離,變幻莫測,蘊含著無窮無儘的魔力,足矣殺死在場的所有人。
兩個匈奴獄卒,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伏屍在地。
他們死去的時候,整個身子都爆發出炫目的紅光。
然而李世對沐仙兒,仍是手下留情。
“嗚嗚嗚嗚嗚,他,他,他,他,他是李世。”
沐仙兒望著李世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竟然凝噎。
除了李世,還有誰能刺出如此威力巨大的一劍?
李世進入重犯牢獄,一股刺鼻的腥味,充斥著整座牢房。
血腥味。
修羅劍在李世背上,不住震顫。
這把魔劍已經再次飲血,更加饑渴難耐。
如果此時還有殺手埋伏在重犯牢獄之中,李世背上的修羅劍,一定是求之不得。
重犯監牢中間有一條長廊,兩邊是鐵門,鐵柵,石壁,無窗。
火把羸弱,昏暗無光。
潼關大獄裡,還關押著的重犯,依舊寥寥無幾。
但好歹,李世終於見到了在押犯人。
每間牢房裡,最多隻有一名犯人,身著囚衣,或坐或臥,姿態各異。
李世自這些犯人麵上,逐一掃過,望得見臉麵的,卻無一識得。
這裡麵長期不見天日,大部分被關押在內的犯人,麵帶菜色,死氣沉沉。
他們仿佛自知必死,對誰來誰去,早已提不起半點興趣。
有些犯人,索性將臉麵埋進了牢房的茅草之中,似乎對李世的到來,漠不關心。
李世大步流星,一心隻想早些見到沈夢,很快便走完了那條長廊,一路上居然風平浪靜。
刑房長著八字胡的匈奴軍官不是說,越往裡麵,越埋伏著高手,就待李世上鉤,怎麼李世走過長廊,依然不見異常?
李世極力克製著心中魔性,修羅劍也慢慢安靜下來。
前麵便是潼關大獄的儘頭,又是一道厚重的鐵門攔路,上麵刻著兩個大字“死牢”。
犯人進了死牢,十死無生。
沈夢真的就關在裡麵?
鐵門鏽跡斑斑。
李世伸手去推,吱呀作響。
門居然沒有上鎖。
四周無人,門後一片漆黑。
李世走入了潼關大獄裡,令人聞風喪膽,談虎色變的死牢之中。
陰風陣陣,寒氣逼人。
連李世如此功力之人,也覺得進入死牢之中,隻有一個字,那就是“冷”。
死牢已不是四四方方的石壁,而是一個山洞。
裡麵沒有半絲光線,隻有一處微弱的呼吸之聲,細若遊絲。
死牢之中,果然有人。
李世提氣問道:
“夢兒,是你嗎?”
黑暗中,不遠處,發出了一聲呻吟。
“啊。”
緊接著是一連串鐵鏈互相碰觸的聲音,叮當作響。
“李世哥哥?”
當李世聽見這聲回答的時候,全身巨顫。
他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夢兒,你真的在裡麵。我,我,我終於找到你了。”
李世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立即朝著發聲處,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