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吾乃毒手門人,爾等安敢擋道!”
李世戴著麵具,假扮成獵戶模樣,大搖大擺地走進潼關大獄。
監獄門口,燃著兩個巨大的火盆,刮刮雜雜,將進出之路,照得如同白晝。
兩個腰間彆著佩刀的匈奴武士,正待前問話,就被李世一聲大喝,給唬得定在原地。
李世將手中鋼叉在石板地頓了一下,叮當作響,然後目不斜視地從兩名守衛身邊經過。
那兩名匈奴武士,隻覺得腳下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各自後退一步,好似為李世開道讓路。
他們被李世氣勢所懾,眼睜睜地望著李世走過,哪裡還敢前阻攔。
直到望不見李世背影,其中一個略微年輕的匈奴武士,才同另一個說道:
“又一個毒手門人,好大的口氣……。”
另一人摸了摸脖子,心有餘悸地答道:
“小聲點,莫讓他聽著了。先前進去的那人,也是自報家門,說是毒手門人。你彆看先前那人個子雖矮,脾氣卻很大,前麵當值前查驗,可吃了不小苦頭,現在還爬不起身。我們不去招惹這些人才好……。”
年輕的匈奴武士說道:
“也對……。反正今天頭也吩咐了,我們在門口隻要裝裝樣子就好,要進去裡麵的,一律放行。不知道今晚,裡麵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另一人苦笑一聲道:
“若不是這兩個不速之客,號稱毒手門人,我還道今夜不會再有人來了。現在三更已過,還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許很快我倆就可以回去補瞌睡了……。”
李世進入潼關大獄,經過了七彎八拐,已到大獄刑房,沿路並未見到半個守衛。
潼關大獄,安靜得可怕,並不像一所監獄。
這兒根本聽不見任何嘈雜之音。
一路,李世雖然手持鋼叉,步法沉穩,顯得有恃無恐,但每走一步,他都對身邊的風吹草動,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不料,諾大一個潼關監獄,守衛卻異常鬆散,形同虛設,李世竟然輕輕鬆鬆,就來到了大獄刑房,完全不是他心中所想。
看守潼關大獄的軍官,長著兩撇八字小胡,身材不高,正坐在刑房正中,翹起雙腿,挑燈夜讀,猛一抬頭,就看見李世走來,手中卷讀險些落地。
他收起雙腳,起身將腰間佩刀按在手中,大聲問道:
“什麼人?怎麼來了一點聲息也沒有,嚇煞本官了。”
刑房四壁,插著幾隻火把,中間也燃著一個炭盆,盆中插著烙鐵,已被燒得通紅。
李世四下打量,並未看見其他守衛,心中疑問更盛。
他心中暗付:
“奇怪,這裡為何全無重兵把守?”
李世雖然心中生疑,麵倒是不慌,故意將臉色一沉,學“蜂毒”壓低嗓音答道:
“我乃毒手門人,‘蜂毒’是也。剛才有沒有另一個我派門人,押著一個犯人進來?他們去了何處?”
匈奴軍官聽李世說是毒手門人,麵色雖然緩和了許多,但一隻手仍是按住刀柄。
“何以證明閣下是毒手門人?”
李世輕輕揮了一下手。
他身旁那個炭盆,頓時火星衝天。
李世佯裝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