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鏢俞一彪用儘了他的第三個絕招。
那是他從未使用過的一招。
他吸入了“木”字機關冒出來的綠煙,兩隻眼睛已經完全變綠。
他站在慕容緣的背後,就像一隻野獸。
慕容緣對此毫不察覺。
俞一彪抬手,手一把極短的飛刀就要脫手而出。
忽然,一段箭尖從俞一彪身體裡麵穿胸而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俞一彪也沒有想到,他的身後也站著一個人。
儘管那個人離他還非常遠,但那人的弓箭卻能百步穿楊。
餘震白看見慕容緣遇險,毫不猶豫地射出了他的弓箭。
俞一彪失去了左臂,又被一支利箭穿胸而過,受的傷不可謂不重。
他隻回頭望了餘震白一眼,手招式卻沒有絲毫停滯。
他完全感覺不到受傷的疼痛,一心隻想發出他致命的飛刀。
“哼……”
“要我死?”
“我臨死也要多拉一人。”
飛刀出手。
餘震白要再彎弓搭箭,已經來不及了。
也許俞一彪仍是受了胸口那支利箭的影響,他飛刀出手,比先前瞄準的地方低了少許。
一道白光閃過。
飛刀沒有擊中慕容緣的脖子,擊中了慕容緣的後心。
擊中後心也是要命的。
慕容緣聽到了風聲,卻無法躲避。
她本能地朝後方發了一根銀針。
那根銀針正中俞一彪咽喉。
俞一彪雖然也沒感覺到疼痛,但他卻停止了呼吸。
他是帶著笑意斷氣的。
“那個女的中了我的飛刀,也一定活不了。”
“我總算乾掉了一個,沒給堂主丟臉。”
他不知道,那把飛刀擊中慕容緣後心時,隻是彈了一下,就掉落在地。
判官安世民眼中,瞧見了這一切。
“刀槍不入,七彩玲瓏甲?”
慕容緣一針刺死俞一彪,卻又被鎖鏈和銅錘擋住去處。
看見俞一彪偷襲不成,自己反而死了,鎖鏈吳德旺和銅錘巴爾圖,奮力圍住慕容緣,想要為俞一彪報仇。
安世民和易春秋正鬥得難解難分。
易春秋的腳下居然畫出了一個八卦圖案,讓安世民無論怎麼騰挪閃躲,都衝不出去。
安世民忽然想起,易春秋的眼睛根本看不見東西。
他不再用腿刀硬拚,而是將易春秋引到了鬼花婆婆的身邊。
他一邊躲避易春秋的劍法,一邊動著嘴唇,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利用嘴型,不斷對鬼花婆婆說道:
“快發冥花,打這個瞎子,他看不見。”
鬼花婆婆會意,一隻手用花籃擋開雷有同,另一隻手向易春秋推出了她的冥花。
一朵冒著藍光的鮮花。
那朵花平平穩穩地飛在空中,無聲無息地朝著易春秋飛去。
這一招對於易春秋來說,非常要命。
他既看不見,也聽不到,更想不到判官安世民竟然隻用嘴型,就能夠調動鬼花婆婆偷襲。
這朵藍花隻要沾到身,全身就會著火。
安世民已經在提前等著看易春秋被燒死的場麵。
易春秋的確沒有發現那朵要命的冥花。
他朝安世民站立之處刺了一劍,反而迎了去。
冥花離他的身子,隻有一步之遙。
安世民索性不去躲避。
他知道易春秋還沒有刺著自己,可能就被燒成了灰燼。
他對鬼花婆婆的冥花非常有信心。
然而,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