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著謝淑雲,但是她這些話是對周時安說的。
說白了,謝淑雲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對待她,還不是周時安給了她底氣。
但凡他出言阻止一下,也不會這樣。
可他並沒有,完全置身事外。
林央覺得,所有事情的根源都在周時安身上。
然而,直到把那兩人送回家了,那開著車的男人都始終一言不發。
經過鬨市區,林央又道,“停車吧,我自己回去。”
她不想跟他掉在同個逼仄的空間,感覺會窒息。
周時安依舊充耳不聞。
林央有些惱了,“周時安,聽到沒有,把我放下,把我放下啊...”
一向柔和膽小的她,基本不吼人的。
但是這次,她徹底繃不住,衝著男人低吼著。
短短幾天,她已經被謝淑雲扇了兩次,崔綰一次。
上次的紅腫才剛好沒多久,這次又來了。
臉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煩躁難挨。
周時安不停車,也不說話。
漸漸地,車廂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那聲音就像忍到極致一樣,憋屈不已。
林央不會傻到去跳車,但是就是心裡很難受,各種各樣的情緒令她崩潰痛哭。
不像崔綰,眼眶一紅就能得到周時安的安慰,甚至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做。
她哭了一路,周時安連一個字兒都沒說。
直到車子停下來了,他更是獨自拉開車門下了車,把林央一人扔在車上。
車內,是女人不停的哭泣聲,車外,靠在車旁抽煙的男人。
直到地上的煙蒂攢到第三個的時候,周時安這才拉開車門。
昏暗的夜色下,他那英俊立體的五官顯得有些朦朧,不過看得出來,他的臉色比從周家老宅出來那會兒好很多了。
“哭夠沒?”他衝著林央問道。
語氣雖然聽不出關心的影子,倒也沒那麼惡劣。
比之前動不動就淡淡地有了一點感情色彩。
林央哭太久了,一時半會兒是止不住的。
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持續著。
周時安見狀,冷嗤了聲後,直接彎下腰,伸手將她抱了出來。
“再說話,後天就彆想跟我一起過去了。”
猜到她可能會掙紮,所以一抱上手後,他便威脅道。
林央隻好作罷。
進了屋內,周時安直接將人抱進浴室。
“自己洗。”把人放到浴缸,丟下這話後他便出去了。
這一晚,難得的風平浪靜,兩人各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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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囑一公布,二房三房都得搬回滬市。
男人還需要交接工作,所以女眷們率先搬過來。
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想多陪陪老爺子。
隔天中午,林央便接到周時胤妻子蔣雨薇的電話,她說她開了家美容機構,下周開業,請她賞臉去參加開業典禮。
遺囑才公布一天,人家的公司便差不多要開業。
可見或許他們早就知道要洄滬市了。
林央到時是在滬市的,所以人家都開口了,而且態度很好,她沒理由不答應。
“好的,我到時會到的。”
聞言,電話那端的女人笑著道,“還是大嫂子好說話。”
林央禮貌性笑了笑。
蔣雨薇,“先不打擾大嫂上班了,我去通知其他人,改天見。”
“好的,改天見。”
掛完電話,林央想了想,還是給周時安發了個信息。
【蔣雨薇下周公司開業,讓我去參加。】
她跟周家的那些人都不怎麼熟悉,以前二房三房都在外地,逢年過節或是老爺子的生日才回來,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