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喚妾身妙環便好。”
薛容玦起身道:“姑娘可喚我昭昭,今日還有事在身,不知改日可否來尋姑娘品茗?”
妙環笑著點點頭:“那是自然,能遇到昭昭這樣的知己,妾身求之不得。”
竹綠前去熟悉崔府地形、茵陳在向旁人打聽女眷所在。
薛容玦離開花園後站在湖邊觀景,一位婢女端著糕點撞到了她身上,婢女跪趴在地上連聲道:“貴人恕罪,奴婢無心的。”
薛容玦拍了拍身上的糕點粉,彎腰扶起了她,趁機悄聲道:“去查查花園裡的那名女子,她自稱妙環。”
婢女暗自點點頭,她起身看到茵陳疾步而來,大聲道:“多謝貴人多謝貴人。”
茵陳連忙上前扶著薛容玦問道:“姑娘怎麼了?”
薛容玦笑著搖了搖頭,又對婢女說道:“下次小心些,去吧。”
小婢女踉踉蹌蹌地走遠了,茵陳拿著帕子擦著被糕點弄臟之處,皺眉道:“幸好馬車裡多帶了一套衣裙,姑娘要不還是換一身衣裙吧。”
薛容玦點點頭:“也好。”
待二人一切收拾妥當入席之時,薛容玦坐在了牧平也為她留的位置上。
盛朝民風開放,並不忌諱男女同桌,況且此桌都是崔原和崔荔的好友,一群少年人幾句話便熟悉了起來,好不熱鬨。
薛容玦看著嘈雜的人群,忍不住靠近牧平也悄聲說道:“崔家這派頭真大,瞧著和宮宴也沒什麼分彆。”
牧平也點了點頭也悄聲說道:“崔家果真不簡單。”
“薛家算個屁,這薛家女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
二人正咬耳根便聽到了此句狂言,薛容玦聞聲隻瞧見一位男子,便是先前和崔原一起迎賓的崔季,身邊圍繞的人臉上都充滿了諂媚。
“二公子所言極是,那安樂郡主還真以為安樂縣是她的封地。”他身邊一個肥頭大耳的公子諂媚道,“誰人不知道,安樂縣、明郡是姓崔的。”
崔季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就是,父親給她發帖子就是看得起她,還敢不來父親的生辰宴,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薛勖霖不過是靠著自己的皇後姐姐才能上戰場,他又有幾分實力?在軍中還打壓我二叔,若不是他我二叔才是大將軍。”
一堆人在他身邊“就是就是”地附和著。
“我姑母國色天香,她才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我瞧著啊,這太子的位置也該換人來坐坐了。”
薛容玦皺著眉頭正欲開口,便見崔荔從另一邊行來,明明身量不如對方,上來就扇了他一巴掌,卻睥睨著他:“崔季喝多了吧你!父親的生辰宴也敢如此胡言亂語大放厥詞!”
仔細瞧著,崔季腳步虛浮,麵色發紅,怒道:“崔荔你敢打我!”
說著便要還手,被趕來的崔原攥著手腕一把推開,他掃了一眼崔季身後的人群,剛剛還義憤填膺的跟屁蟲對著崔原一聲也不敢出。
崔原對自己的小廝說道:“二弟喝多了,送他回房,酒醒前彆讓他出來。”
崔季不服氣還欲爭辯,被崔原的小廝捂上嘴拖走了。
他又對著崔季身後的一群人笑道:“各位可是還不儘興?不若去東院聽會子戲?”
剛才在崔季身邊那個肥頭大耳的人彎著腰,臉上硬擠出一張笑臉:“大公子說的是,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崔荔氣哄哄地坐在薛容玦身邊:“本來是來找你和顧公子前去聽戲,誰知道又遇到崔季,真是掃興!”
崔原處理完,笑著道:“讓二位看笑話了。”
崔荔氣憤地道:“崔季就仗著父親寵他娘,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