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他的嗓音裡帶著迷茫,像迷路的孩子。
回歸正題,顧遲遲指指魚蝦堆得冒尖鐵桶:“吃吧。”
魚人:“?”
“你是來喂魚的?”
顧遲遲:“對啊,我還能乾什麼。”
魚人:“你!”
他瞅著爬上顧遲遲肩頭的零號,硬是憋住了罵人的衝動。
吃就吃!
魚人抓起一條凍魚,“哢吧哢吧”地嚼了起來。
顧遲遲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問係統:“這個魚,我可以吃不。”
係統早已見怪不怪:“它們現在的狀態就是普通魚,可以吃。”
顧遲遲高興了:“給我留五條。”
魚人:“啥?”
顧遲遲:“我要吃。”
魚人:“……”
五條魚,她和小溟怕是不太夠,顧遲遲從肩頭摘下小章魚,放進桶裡:“吃。”
顧遲遲低估了小溟的食量,變小的章魚如同一台小型吸塵器,魚蝦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魚人:“!”我的飯!
吃了一桶魚蝦的章魚勉強塞了個牙縫,用腕足卷起五條魚舉到顧遲遲眼前。
魚人怒不敢言。
顧遲遲尷尬地拿了兩條,將剩下的給了魚人。
“我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彆講,呃你說。”
顧遲遲滿意放下打飯勺:“我需要三管實驗體的血。”
魚人:“你是說,你要用四條魚換我的三管血?”
顧遲遲點頭。
魚人壓抑怒氣:“你不是剛殺了一隻嗎?”
顧遲遲:“到了下午它的血流乾了怎麼辦?”
魚人抓狂:“那你現在就抽啊!”
顧遲遲:“你看看時間。”
魚人反應過來,該死的研究所,破規矩這麼多。
他按了按發疼的魚腦:“我有辦法。”
話音剛落,他靠近地上的魚屍,嫌棄地撇撇嘴,獠牙刺進魚皮。
“這就好了?”顧遲遲探頭看去,魚怪的血似乎真的不再往外流了。
魚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身跳回了自己的魚缸。
搞定!
顧遲遲無事一身輕,揉搓著章魚腦袋返回宿舍。
一夜未歸的陳雙終於出現。
她的纖細手背上紮著針,吊瓶掛在床邊的掛鉤上,還剩了三分之二的藥。
桌子上的資料堆積如山,電腦上的聊天軟件不斷有提示音響起。
顧遲遲瞥了一眼,對方的語氣十分惡劣。
“你不想乾有的是人乾!”
看的人想順著網線爬過去將人揍一頓。
見到回來的顧遲遲,陳雙陰鬱的目光掃過她沾了血跡的衣襟:“你去喂了十一號?”
顧遲遲:“是啊,怎麼了。”
陳雙不說話,蒼白的嘴唇緊緊抿著,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