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的最後一個暑假,她和閨蜜實現了兒時的約定——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跟著旅遊團,去的是人多的地方,怎麼也會安全一些的吧?
她是這樣想的,她的父母應該也是。
可就是在她中途上廁所的間隙,被人捂住嘴,裝進麻袋。
迷藥沒有很刺鼻的味道,她隻來得及抓住男人的手臂。
路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中途醒來,又暈過去。
直到她到達一個不知名的漁村,她才被允許保持清醒。
三年,兩個孩子。
她躺在床上,空氣中飄浮著濃重的血腥氣。
她聽到給她接生的中年醫生說,“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那一瞬間,她的第一反應是:哦,真好。
於是她像一個廢棄的工具,被鎖在不見光日的地下室。
華黎不在意,不在意那些折磨。
她一直是那個要上大學的華黎。
和她鎖在一起的女人和她有著相似的經曆。
華黎的話鼓勵了她們。
所有人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逃出去。
華黎有一把剪刀,是她生孩子那天拚儘所有力氣藏下的。
她每天都在打磨,一把生鏽的剪刀被她磨得發光。
終於到了那天——河神娶妻。
沒錯,這個村子還有一個習俗:將年輕的女孩“嫁給”河神。
第一次聽到的華黎發自內心地想笑。
這個村子,這個村子裡的人,難怪。
來送飯的人將飯菜扔在地上——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樣。
華黎的刀劃破了他的咽喉——和之前刺進土壤裡一樣容易。
她帶著人衝出地下室,外麵空氣是那樣好聞。
可是突然間天地驟變。
她看見身穿嫁衣的新娘輕易地揮手,收割了村民的生命。
紅色的喜球掉在地上,吸飽了鮮血。
華黎很想大笑出聲,可是她動不了。
如同被定格的電影畫麵,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這一切。
半空的空氣扭曲,她看見了一個發光的圓球。
新娘與圓球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
紅色的嫁衣翩飛,新娘墜落地麵。
藏在角落的村長冒出來,大喊著“我願意”,然後被光芒吞噬。
華黎失去了意識,等到她醒來時,她還在地下室裡。
她的朋友們完全失去了那天的記憶。
“你叫我什麼?”
“小苗你怎麼了”女孩神情木然。
“不要再幻想不切實際的東西了”
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幻夢。
華黎一次又一次從睡夢中驚醒,渾身冷汗。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要再嘗試一次。
就像是遊戲讀檔,她給其她人帶去希望,打磨武器。
河神娶妻那一天,她再次成功殺死了送飯人。
喜悅充滿了她的胸腔。
可當她邁出監牢的下一秒,空間扭曲,她又回到了原地!
倒在地上的人消失了,就連血跡也無影無蹤。
她一度陷入了瘋狂,懷疑自己是否患上了某種疾病。
畢竟她的朋友們也完全沒有記憶。
第三次,華黎什麼也沒有做。
第七天,送飯的人將飯菜扔在地上,轉身離去。
她坐在角落,睜著眼,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又是那樣,她躺在地麵上,連動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