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大亮,溫暖的陽光傾斜而入,照亮了室內的壁畫。
不知是不是顧遲遲的錯覺,那花苞似乎張開了一點點,顯露出淺淺的黃色。
“小花姐姐早上好!”稚嫩的童聲三兩響起,活潑一些的,直接撲進了女生的懷裡。
小花抱起身高僅到她腰部的白兔玩偶,拍了拍她的腦袋。
她的腰間圍著卡通圖案的圍裙,暖黃色上衣、長褲,頭發一絲不苟地梳成馬尾,露出柔和的五官,即使是在催促,她的表情依舊是帶笑的。
顧遲遲跟著他們排隊走進了洗漱間,玩偶們集體洗漱的場景屬實把顧遲遲萌出一臉血。
就像是誤入了某種童話故事的片場。
擺在她們麵前的,隻有一方潤濕的毛巾,一張毛巾擦全身。
長長的尾巴不受控製地在身後晃悠,顧遲遲覺得,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可愛的時候。
鏡子中的大黑貓穿著米黃色的小裙子,胸口縫著的白色長方形布條上,用紅線繡著“燭遲遲”三個字,裙擺縫著白色的蕾絲邊,眼睛換成了兩枚黑色的紐扣。
就顧遲遲的觀察而言,其他玩偶的姓,都為“燭”字。
顧遲遲輕輕碰了碰紐扣眼睛,沒有任何的疼痛之感。
她捏了捏自己的四肢,竟然直接陷了下去。填充她身體的部分,變成了棉花。
試問棉花娃娃如何在恐怖遊戲裡生存?
而且還是一個隻有彆人半個身高的棉花娃娃。
“時間到了哦,小朋友們。”女生盯著手表,領著她們去下一個地方。
也是在副本裡當上小朋友了。
根據餐櫃上的貓貓頭圖案,顧遲遲取到了屬於自己的小碗。
人漸漸地多了,統一製服的男男女女帶著玩偶們在食堂彙合。
顧遲遲終於知道為什麼沒有發現其他玩家了。
與帶著她過來的小花不同,這一批人神情驚慌,顯然是對周圍的環境不太熟悉。
還有一個原因,顧遲遲看見了認識的玩家——芷柔。
最嚴重的人神色驚惶,圍裙上已是沾滿了血跡。
不知白兔玩偶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那玩家驟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崩潰地跑了出去。
白兔蹦蹦跳跳地回歸了隊伍,從嘴裡吐出半塊耳朵。
由那玩家帶來的玩偶,很快就有彆人來接納。
而跑出去的人,永遠失去了回來的資格。
顧遲遲收回目光,聽到旁邊的玩偶們嘰嘰喳喳地討論。
“那是新來的飼養員嗎?”
“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們現在就可以吃嗎?”
“就知道吃!不像我,隻挑好看的吃。”
白兔玩偶嫌棄地撇開吞咽口水的粉豬,甩了甩腦後的耳朵。
為何她的身份與其他玩家如此不同。
顧遲遲詢問係統,亦是沒有答案。
“你自己多加小心。”係統的聲音裡透著凝重,這情況顯然也超出了她的預料。
“想吃什麼?”
聽到這聲詢問,顧遲遲微微一愣。
負責分發食物的,是一隻白羊玩偶,褐色的紐扣眼睛中央,用黑線縫成了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