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遲:“不算晨練,算午練”
“現在的年輕人,真……”
鐵柄飯勺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釘在他背後的牆上。
牆上掛著的畫像抖了抖,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成七八片。
顧遲遲在心裡小小遺憾了一下。
雖然但是看這張畫像不順眼很久了,這樣也不虧。
吳泰安的臉色驟變,層層疊疊的皺紋堆在他的眼角、脖頸,褐色的斑點爬上皮膚,他仿佛瞬間就蒼老了幾十歲。
烏黑的頭發寸寸發白如同覆蓋了一層銀霜,身體膨脹,四肢肥大,他卡在座位裡,動彈不得。
吳泰安的實驗體就是他自己?怪不得外貌會發生這樣大的改變
顧遲遲收回飯勺:“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的研究所馬上就要沒了。”
“可笑。”
吳泰安冷哼一聲,手指微動。
顧遲遲身後的椅子突然活了過來,扶手深色的木條彎曲著,纏住她的手臂,強製她坐了下來。
控製物品,這個技能好!
顧遲遲用蠻力掰斷木條,扔在腳邊。
“希望你能給我滿意的獎勵。”
吳泰安聽不懂她話中的含義:“獎勵?能成為研究所的一部分是你最大的榮耀。”
會議桌驟然變長,邊緣變窄,如一把銼刀,直衝顧遲遲腰部而去。
她快速後退拉開距離,緊接著助跑幾步,一舉躍上桌麵。
紅色長桌變成了顧遲遲的跑道,她拎著飯勺,猛地向吳泰安衝去。
身後的木桌卷成了瑞士卷,腳下堅實的桌麵也如波紋狀起伏。
在被卷成卷餅的前一刻,顧遲遲跳下桌,掏出藍色小章魚。
“零號?”吳泰安眼神錯愕,“它怎麼會在這裡?你到底是誰!”
座椅哢哢作響,揮舞著削成尖刺的扶手一擁而上。
顧遲遲踢飛圍上來的椅子怪:“這還不明白,你的員工跳槽了。”
吳泰安冷靜下來,不,這不是零號,現在的零號早已變成了一堆爛肉,這隻是養殖區的替代品而已。
會議室的牆麵開始劇烈地抖動,如同一塊軟泥,黏住顧遲遲的胳膊。
顧遲遲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往牆體深處拉去。
小章魚的觸手快速拉長,吸附住天花板,將顧遲遲從泥潭裡拉了出來。
顧遲遲的身體在半空中一蕩,左手鬆開觸手,斜斜下墜,捏緊武器再次朝吳泰安攻去。
金屬的勺柄與相似材質的物質相撞,火花四濺。
吳泰安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非人的黑色,倒映著顧遲遲疑惑的表情。
頭頂的重擊沒有對他產生絲毫的影響,他就像這個鋼鐵結構的研究所一樣,無堅不摧。
難搞,吳泰安這副模樣,實在想不到他還能有金鐘罩鐵布衫。
桌麵木板迸裂,細碎的木塊層層疊疊,組成一隻帶鋸齒的嘴,蠕動著向上咬合,刮起一陣朽木味道的風。
顧遲遲抬手,握住小溟的腕足,木刺從鞋尖舔過,刮出深深的痕跡。
散落的木塊掉在吳泰安的衣服上,留下灰黑的印痕。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讓身旁的木片將弄臟的衣角裁了下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