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當初那位在他直播間跳脫的黑粉——比鋼筋還直,他已經接收到了他的因果報應,找不到工作,被房主退租,回了老家摔進旱廁裡,糊了一嘴的屎。
都輪不到她出手,這些人自會有報應,若是不及時收斂,怨報還會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收回視線,宴初仰頭看著頂樓那臉色蒼白的女人,陡然眼前閃過一段場景,等會女人跳下來,剛好砸中一騎自行車經過附近的大學生。
那女大學生本就是失獨家庭再生的女兒,家裡的父母受不了打擊,一下子整個家庭都完了。
而且那大學生目前還沒出現,尚還在一公裡開外,既然如此……
宴初快速地往樓裡走去。
一大媽看穿她的意圖,一臉苦口婆心地勸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如果你上去了,她要是跳下來,本來自殺就變成被你刺激的,她家裡人說不準會訛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宴西禮看向她,“沒事,妹妹你大膽去做,無論發生任何後果,哥哥兜得住。”
兩人很快上了樓,那女人自己也嚇得夠嗆,腿肚子哆嗦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都好似變成了小螞蟻。
“彆跳。”宴西禮拿出手機視頻給她看,裡麵是各種跳樓死亡的慘狀,“你跳下去,麵部完好無損的概率很低,我看你妝容精致,想必也是個愛漂亮的,為什麼要選最不好看的死法呢?”
宴初:“……”
三哥這勸人的方法彆出心裁,但居然莫名有效,她看女人遲疑了一會兒,腳往裡挪回了一點。
宴初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幾步,那女人一看到她走近了,立馬喝止,“彆過來,否則我就跳下去了。”
她鬆開一隻手,身體搖搖晃晃,“嗬——”樓下傳來一陣吸涼氣聲,看得心驚肉跳。
宴初停住腳步,“我看出你是個善良的人,我通玄學,算出你等會跳下樓去,會砸中一位騎自行車經過的女大學生。”
女人笑容艱澀,“這是這年頭勸人的新辦法嗎?”
她搖了搖頭,一臉不信,悲戚的嗓音,仿佛要碎了,“因為我加班,晚接了兒子十分鐘,我兒子不見了,我老公也要和我離婚,好好一個家庭弄成這樣,我受不了了……我每天一閉上眼,就是我兒子在喊我媽媽,可我到處去找,還是找不到他。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宴初定定看著她,“當然有意義,半小時內,你兒子就會回家。”
女人眼眸倏然亮了亮,很快又暗了,“你不必勸我了,這幾天已經有很多人和我說了這種話。我兒子失蹤一周了,就算是綁匪,也該有人打電話給我。可是沒有……我每天看著他的書籍玩具發呆,整間房子都是他的身影。”
女人捂著臉哭了,卻流不出眼淚,“我覺也不敢睡,隻要有一點線索就跑去,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我受不了了,如果那天我不是一味想著升職,拒絕了加班,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宴初當然明白,這種生死未明最折磨人,“你不信我沒關係,我可以先給你算一算,如果不準,你再跳不遲。”
宴西禮:“……”
這種勸人方法,倒挺彆致。
宴西禮對妹妹的玄學能力有所耳聞,但是任何事也不能打包票打這麼足啊?
他看麵前女人情緒敏感,易被激怒,猜想著妹妹應該是在拖延時間。
稍稍往下一望,果然四周被警察和消防員拉起了防線,正好有一位騎著自行車的大學生被攔了下來,她被指引著扶著自行車換了條線路。
宴西禮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