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因為宴初看得出來,這支施工隊全是忠厚老實,勤懇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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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樓底下有些吵鬨。
“唔——”小落從地毯上立馬爬起來,弓起身子,氣勢洶洶地就想往外衝。
妖族到底是妖族。
宴初正在看書,聽聞動靜,手一薅,把他身體給摁了下去,他又乖乖地垂下了尾巴。
大聰明在衣櫃上叫喚著,“晚輩就是晚輩,沉不住氣,沉不住氣……”
小落氣得又亮出獠牙。
宴初直接把三張信封塞他嘴裡,“出去送快遞吧。”
小落頓時委委屈屈地看她,但不多時,還是收回了視線,他知道宴初就是個冷心無情的女孩,賣萌?她才不吃這一套呢。
看見小落銜著信件,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宴初收回視線,看向樓下。
今天有客來訪,如果他在家,估計又要鬨個天翻地覆。
她順著樓梯往下走,樓下有兩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臉脹得通紅,另一個栗色的頭發,偏混血的長相,正是昨天找宴初算卦的“海闊天空”。
見宴初看過來,他很是慚愧,他本來不想把宴大小姐拖下水的,奈何他爸昨天就在門外,已經把一切都聽見了。
中年男人看見宴初走下來,手指著他兒子的額頭,“你說說看,淩雨那麼好的姑娘,哪裡配不上你了。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說著,斜睨著宴初,典型的指桑罵槐。
來人是荊家,這些年和宴家沒什麼交集,並不太對付,可是那次宴初回家,家裡還是給荊家出了邀請函。
荊家就派他兒子荊熙,也就是昨晚的網友“海闊天空”過來了。
也就是那一次,荊熙知道了宴家大小姐居然是玄門中人,所以有了昨晚那一卦。
隻是他爸知道宴初算出的結果,又知道他跟相親對象桑淩雨說了以後不再見麵,很是生氣。
覺得就是宴家作祟,宴紹的兒子全是單身狗,他也不管,嫉妒他兒子脫單,就鬨這死出!
“你把我想得過於狹隘了,怎麼可能呢。小氣的分明是你。”宴紹狠狠蹙眉,就見不慣荊驍這招指桑罵槐的。
罵他可以,但罵他女兒就萬萬不行!
“我女兒可是玄學大師,她說桑小姐不喜歡你兒子,那就是真的不喜歡。”
宴紹將護短進行到底,堂堂一大總裁,這會兒叉著腰,氣呼呼的。
“哄鬼呢……”荊驍白眼翻上天,“半年前還說不讚同你媽搞玄學,不信這玩意兒,半年後就說女兒是玄學大師,你怎麼不把牛吹上天呢?”
“我告訴你啊,你少搞人身攻擊,還說我兒子都是單身狗!單身怎麼了?我是個開明的父親,不像你,硬逼著兒子相親,兒子不去,你就裝心疼肝疼肺疼,你就是那啥來者?對!綠茶!”
宴初:“……”
看見這兩位年近半百的大總裁在這兒為了子女吵得不可開交,活像是小學生吵架似的,真驗證了一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
之前隻聽二哥說爸和這位荊總是同學,是鬨了什麼矛盾,所以才不怎麼來往。
如今看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荊驍撥開宴紹,拽著兒子走到宴初麵前,他審視著她,“你說我兒子的相親對象不喜歡他,這怎麼可能?你看看他們這聊天記錄,經常半夜都還在聊,而且還都是她主動找我兒子。”
宴初視線掠過那些聊天記錄,麵容不動,“確實。”
“看吧,我就說她喜歡我兒子。”
宴初搖了搖頭,“她確實有喜歡的人,但不是你兒子。”
“!!!”荊驍緩緩轉過臉來,他和宴紹一樣,屬於同樣的帥氣大叔,隻是更加五官深邃,唇紅齒白一些,“你的意思是她有喜歡的人還跟我兒子相親?越說越離譜了!那她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話音剛落,他僵硬的視線落在那些聊天記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