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他,陸釗這趟回去,並非他說的那麼輕鬆。
知道陸釗是怕她擔心。
“阿釗,沒事早點回來。我跟孩子等著你。”
“嗯。”
陸釗用力抱她一下,就鬆開。
“最近就在家裡,彆出去,有事找陸聿。”
“好。”
陸釗笑著,親下她的額頭。
牽著她的手,又去隔壁看了眼孩子,最後睇她一眼,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房門,走出院子。
沈青言手搭在門框上,凝望著他的背影,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漸淡下去。
陸釗趁著夜色,一鼓作氣來到碼頭,跳上早就停在那的小船。
轉瞬,水麵劃出一道長長的水痕,小船消失在遠處。
沈青言從屋裡一步步出來,站在院子裡,望著那扇門。
心思起伏。
“會平安回來的。”
陸聿不知何時,出現她身後。
“嗯。我知道。”
皇上從信送出去,就開始掰著指頭,算兒子什麼時候會看到信,大概幾天會回來。
應該會回來吧。
想到這,他感覺也不是很確定。
夜色沉沉。
風塵仆仆的陸釗,敲開了京城南街,尤明的家。
尤明披著衣服出來,開門瞬間,見來人是陸釗。
急忙把門開開,將人迎進去。
陸釗亮出陸聿給的令牌。
尤明一個激靈,目露狐疑。
轉瞬,把陸釗請進書房。
關上房門,密談半宿。
天色未明。
陸釗出現在皇上麵前。
皇上上下打量他幾眼。
見他靴子上都是塵土。
“你沒回去?”
“沒有。皇上不是病了嗎?”
皇上一聽這個稱呼,怒了。
拍下床沿,氣的吹胡子瞪眼:“朕是你爹,你非要跟朕這麼生疏?”
陸釗拉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在他對麵坐下。
語氣淡淡地:“你要不是我爹,你覺得就憑你一封不知真假的信,我就能回來。”
說道這,語氣微轉,硬朗的麵部,幾分的柔和:“其實最初,我也想過看在娘的份上,跟您好好相處,也試著接受你。但顯然我想錯了,在您心裡,自始至終都隻有你那把龍椅。為了那把龍椅,誰都可以算計。
哪怕我一再表明態度,您也可以為了子虛烏有的事,不擇手段。</